“嗯,没事,给我五分钟。”
江之贤凝视着江归一,“你知道?谁做的?”
江归一陷入缄默,头脑和心脏有种被掏空的感觉,似乎所有感知都荡然无?存。少顷,他咽下酸涩,“不知道?。”
“归一,这是以父亲的身份给你的忠告。”
江之贤慢慢起身,看着窗外不透净的阳光,仿佛在雾光中看见一双顾盼生?姿的眼睛,他说:“有些东西,是你必须舍弃的,如果强留,只会两败俱伤。”
江归一嘴唇旋即并拢,眼睑沉沉合敛,复而睁开时?,杀意尽显,“您能让我明日出来吗?”
“怎么。”
“我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嗯。”
江归一起身离开房间,门口警员为他戴上镣铐,“得罪了。”
他嗯了声,与警员一起走向电梯,不巧正碰见那狡猾的幕后?推手。
彼时?陈窈刚吃完早餐,从楼上掐着点来亲眼见证自己的成果。三分钟前?甄先生?问江归一的事,一句反问怼得哑口无?言。她扫了眼男人?腕部冰冷的镣铐,笑着打招呼,“二爷,早上好。”
江归一冷冷睨着她,“我看起来像很?好的样子?”
“别担心,相信您明天就能出来了。”
陈窈不紧不慢地说:“毕竟您有位好父亲。”
她屈身前?倾,勾了下他紧攥的手,轻声细语,“真狼狈啊,这滋味如何??”
她都知道?了。
近在咫尺,无?从名状的疼痛和酸楚从胸腔蔓延,江归一维持着表情的平整,“不错。”
陈窈笑得更?开心了,“嗯,那您保重。再见。”
她挺直腰与他擦肩而过,迈出电梯之际,脚步一顿,语气听不出情绪,“二爷,您最好多呆几天。”
江归一盯着陈窈的背影,淡淡地说:“陈窈,你会后?悔的。”
“抱歉,我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