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白惑叫少尊,在她面前直呼白惑,有点意思。
项锦逸面上一抹羞赧:“家师无思居士与太息尊者乃是挚交,我与白惑算是一块长大。”
一块长大?跟白惑一块长大的人不是青玖么,怎么变成她了?况且白惑到太息宫的时候,都已经是一百多岁的少年了,哪里来她这么一个青梅竹马。也没有这么生疏的青梅竹马吧?
南荞甚是怀疑,但是现在也不好反驳她,毕竟她还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云阳郡主。
“说实在的,大家都很羡慕南小姐。”
项锦逸那双眼里浮动着难以明辨的光。
南荞端着方才公主府的下人已经斟好了的茶,故作不解:“此话怎讲?”
项锦逸道:“南小姐有所不知,王城之中,多少贵女为求得白惑的青眼明争暗斗,但是南小姐却凭太息宫的一纸婚约,就得到了他,这该多么令人艳羡呢。”
“也包括郡主么?”
南荞满目认真地看着项锦逸。
项锦逸一顿,面上浮起几许急促的娇羞:“锦逸怎敢肖想少尊。南小姐莫要寻我开心。”
“郡主,我的确是开个玩笑。”
南荞笑了笑,“对啊,听说太息宫从不举荐圣女,我入太息宫的眼,的确是三生有幸。想想我也没多少过人之处,唯一的优点,大概……”
她顿了顿,似在思考措辞。
项锦逸眯眼看她,想听她说出什么秘辛来。
哪知南荞咧嘴一笑,摸着脸道:“大概是因为长得美吧。天生的,没办法。”
项锦逸眼皮抽了抽,她还真不谦虚。不过倒是真话,她这张脸,叫人看着好气啊,奈何她笑得一脸纯真无害。看来不过平白长了副好皮囊而已,实则只是一个绣花枕头没几两草。
她不禁更坚定了白惑只是碍于师命难违的婚约而屈从而已的想法。
项锦逸面不改色,视线往依旧还在假山那处站着的身影扫了一眼,继而抿嘴笑了笑:“南小姐的确是天生丽质,好生令人艳羡。不过,白惑向来不是个只看皮相的肤浅之辈,否则他这么多年也不会不搭理玉琮公主了。他曾说,喜欢会抚琴善舞的女子,最好还会茶艺与插花。这些,想必南小姐也都能信手拈来吧?”
项锦逸那微眯的瞳仁带着一丝不屑。
南荞心里呵呵一声,有句mmb不知当讲不当讲。
项锦逸没留时间给南荞接话,继续“善解人意”
地安抚:“哦,锦逸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说,若是南小姐不精通也是不必着急的。南小姐是太息尊者钦定的圣女,纵然什么都不会,白惑再不满意,他也会谨守礼法,善待于您。毕竟,白惑哥哥尊师重道,哪怕委屈自己,也不会忤逆太息尊者的命令。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真是让人心疼。”
说着,还低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