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自信,很好看啊。”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说着,白澄夏看了一眼紧紧盯着地面的虞宁雪,“雪儿,都说了你这个发色很好看的。”
对方显然不是很想理她,因为那句“妹妹”
。
“嘶——”
采血的途中,虞宁雪浅浅蹙眉,发出了很轻的呼吸声,医生动作更小心翼翼了些,“还是很疼吗?”
虞宁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谢谢。”
原来,世界上还是存在很多善意的。
不过,等抽完血后,两人来到僻静处,虞宁雪恼羞成怒地看向一脸无辜的白澄夏,“谁是你妹妹?”
白澄夏无奈耸耸肩,“怪我长得太着急了吧。”
虽说今年才二十三,但是在体制内待久了,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班味,而虞宁雪虽说和她同龄,但是昏迷了五年,其实心理年龄还停留在了刚刚高考完的十八岁,又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被当成妹妹,一点也不奇怪。
经过这一遭,虞宁雪倒也没有那么害怕面对外人的视线了,时不时抬起眸子,在帽檐的遮掩下观察着这个世界。
像一只涉世未深的小动物,胆怯而拘谨。
白澄夏被她逗笑,但是对上警告的视线后就赶紧闭嘴,装出一副乖顺模样,“不好意思。”
往往这时,虞宁雪会傲娇地哼一声,然后低下脑袋,指尖在可以活动的范围搅动着,像是在缓解自己的不安。
经过了血常规、肝功能、肾功能、ct、心电图等一系列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虞宁雪现在的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碍,彻底恢复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白澄夏松了口气,将诊断结果递过去,“你看,我就说了,没什么事。”
虞宁雪也盯着看了又看,惊喜却又害怕,“真的吗?”
“当然,这病历还能骗你不成?”
全身检查结束后已经接近晚饭的时间点了,李叔开车来接她们回家,阿姨做好了饭,她们在餐桌前坐下,打算人齐了再开饭。
等待的期间,白澄夏想了想,还真的预约了一下附近的理发店。
手机页面被虞宁雪看见了,她问:“你要剪头发吗?”
“没啊,我要染头发。”
她的神情看上去坦然而笃定,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虞宁雪有些惊讶,“你不会真要去染个银灰色吧?”
白澄夏点点头,还兴致冲冲地翻出了自己在网上找的照片,“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标题就是“高级性冷淡发色”
,以银灰色打底,再不均匀地覆盖上黑色,这样就算长出了黑发根也不会尴尬。
虞宁雪蹙起了眉,她对于白澄夏染发这件事是无所谓的,但是抵触的主要原因是,她害怕白澄夏是为了她才会这么做。
然而,白澄夏只用看一眼就知道虞宁雪在想什么,笑道:“我是真的想染头发,不是为了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