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人眯著眼睛,神色有些失望,「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真想我呢?離開一會都不行?。」
秦闕:「……」
她這會兒才徹底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在?外人看來有多不忍直視,臉騰得紅了,低下頭小聲道:「我確實在?想你啊。」
燕傾在?她面?前,她不想她還能想誰?
等了片刻沒?聽到燕傾的回答,秦闕抬頭就見女人手揉著眉心,一副欲言又止的頭疼模樣。
是她的錯覺嗎?燕傾耳朵好像有點紅。
「燕傾……」她剛想問,臉就被女人把著下巴撥愣到了另一邊。
「你還是先別說話吧,」燕傾聲音帶著點惱,卻又好像不是真生?氣,「我有時候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第三組是聶思君畫戴宇辰猜,她思索良久才在?板子上寫下,「定情。」
秦闕清楚地聽見身旁的燕傾發出了一聲冷笑?。
戴宇辰梗了一下才問道:「結婚戒指?」
聶思君搖搖頭,儘管她平日裡的神色總是哀然,此刻眼中?的光也又暗淡了一分。
戴雨辰煩躁地撓撓頭,連珠炮似地發問,「畫?蛋糕?情書?還是巧克力?」
顏雨臻乍舌,「不是他到底跟多少人定過情啊?猜了這麼多一個都沒?中??」
而聶思君此刻已經徹底放棄,她第一次主動提出結束比賽,並拿過米思可手中?的牌子給戴宇辰看。
上面?只有簡單的兩個字「雨夜。」
她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她剛拍完一部非常耗費精神的文藝片,每天腦子裡都是些光怪6離的念頭,藥雖然能緩解症狀,但也讓她精力衰退的很厲害。
她畏懼這種狀態,也不想總是依靠藥物?,就接了的工作,想著換換腦子就好了。
那部片子是戴宇辰導演的,她一進組男人就對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跟現在?不同,那時的戴宇辰比她身邊任何人都要殷勤周到。
但她一開始並沒?有動心,也沒?有精力去應付對方,只能儘量躲著。
直到那個雨夜,劇組的大多數人都回去了,她為了拍夜戲留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驟雨打亂了拍攝的進度,所?有人都在?找地方躲雨,她卻覺得雨水打在?身體上的感覺很美?妙,所?以拒絕了助理的呼喚,孤身一人站在?雨中?,讓雨水洗滌自己疲憊的靈魂。
就在?那時戴宇辰走到了她身邊,也沒?有撐傘,男人溫柔地望著她,只說了一句話,「你一定很累了。」
聶思君記得很清楚,因為在?婚後無數的日夜裡,她都要將那些僅有的美?好回憶反覆咀嚼,才不至於?精神崩潰。
她總感覺那是自己失去除戴宇辰外一切的開始。
其中?就包括與燕傾的友誼。
那時她的婚訊剛剛宣布,在?國?外拍戲的燕傾連夜飛回國?約她見面?,就是為了告訴她不要跟戴宇辰結婚。
她第一次見到燕傾那麼認真的樣子,之前對方見她總是笑?著喊她聶姐姐,她也真心喜歡這個小自己三歲的朋友,跟多愁善感的她不同,燕傾擁有她可望不可及的堅強與活力。
可那時的她沒?有聽燕傾的話,就算對方把戴宇辰之前談過的十幾任女朋友的下場摔在?她面?前,她也只是說他對我很好,我相信他已經改了。
或許那時的她已經把戴宇辰當作唯一理解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人不能寄託於?他人,所?以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她永遠記得那天燕傾離開時的眼神,那種悲傷中?帶著點無可奈何的眼神,就好像已經不再?認識她了。
燕傾說我希望你說得是真的,但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聯繫我。
她沒?有聯繫燕傾,甚至單方面?拒絕了對方的很多次邀請,因為每當她看著電影中?依然如舊時般動人的燕傾時,都會想起?那雙悲傷的眼睛。
作為一個朋友,燕傾對她仁至義盡。
她怎麼好意?思再?去打擾對方。
而現在?,她連欺騙自己都感到厭倦了。
戴宇辰仍在?喋喋不休的解釋,他大概難得感到理虧了,因為他說得那些除了結婚戒指外,他們根本就沒?有經歷過。
聶思君卻懶得再?去計較,只說知?道了,她知?道這樣能讓戴宇辰儘快安靜下來,她只想安靜一會。
最後的結果是秦闕燕傾最快猜出詞語,兩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戲劇表演,卻見米思可笑?眯眯地從桌兜里掏出一本劇本冊模樣的本子,「這是你們的劇本。」
「不是自己選片段嗎?」秦闕心中?生?出一點不祥的預感,接過劇本一看,只見白色的封皮上明晃晃的五個黑色大字——「勇者斗惡龍」。
秦闕手一抖差點把劇本扔地上。
就算對於?高?中?生?而言,這個劇本也過於?幼稚了一點。
「等等,」燕傾倒是情緒穩定,湊過來看了一眼問米思可,「這裡面?應該不止一個人物?吧?我們就兩個人怎麼演?」
「這就考驗兩位的調度能力了,」米思可笑?得很官方,「你們都是專業的演員,就算一人分飾多角,想必也不是問題。」
說得倒是輕巧。
二十分鐘後,兩人推開了儲物?室的門,既然要演這種童話性?質的戲劇,簡單的道具肯定還是必要的,米思可說這裡應該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