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至薇要将藏在腰间,代表王氏族人的玉佩交给苏溱当做信物。
为了一口美味,他也是豁出去了。
他这人生来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满足,世间美味也早已尝得七七八八,唯有红烧肉让他感到灵魂和世界观受到冲击。
他已经预感到,日后他回了京城,定会会时不时想起这红烧肉。
与其到时折腾,倒不如现在就将制作之法学了去,教给家中庖厨,什么时候想吃都能吃到。
偏偏,王至薇草手再次摸了个空。
他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又在怀中袖中摸索,都没有找到那块代表着身份的玉佩。
一时间,王至薇脸色有些难看,那玉佩倒不值几个钱,王家人出生时便有一块,但上头刻了他们的名字,被人拿走另作他用总不好。
况且他出门在外遇到难处,拿着那块玉佩上各地府衙,当地的知府见了都会给王家三分薄面,丢了玉佩,他现在身上又身无分文,后头的路怕是难走了。
“无妨。”
苏溱看他样子,淡淡笑着开口,“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小哥你不必答谢,这几日你若是无处可去,便安心住在豆油坊,只是莫要在坊内随意走动。还有红烧肉秘方,这确实不便告知。”
王至薇脸色暗了暗,见豆油坊的几个女娘还是一副好脾气模样,没有因他闹出笑话而看轻他,心中感激,“多谢各位姐姐。”
说完,一直浅笑的赵暮缓缓开口,打探王至薇底细。
王至薇心中感激苏溱,但出门在外还是长了心眼,没有将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只说自己是京城人氏,族中确实有长辈做官,自己是出门游历等等。
赵暮便没有再追问,而是让王至薇多吃些,顺便叮嘱了一下工坊该注意的事项。
饭后,苏溱跟赵暮陈仪三人收拾碗筷,赵暮拿了个小马扎,坐在水井边上,猜测王至薇身世。
“他二人主仆相称,小厮神态看上去是自小受到严苛教导的,至于那王公子,看上去虽是不经事,但仪态与教养,皆是富养出来的公子,衣衫也是前几月京城流行的样式,应当没有说谎话,只是京城中王姓人家众多,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了。”
陈仪:“你想这么深做甚?总不能指望他搬来五万斤粮给我们,他愿意出去说说咱们豆油的名头,我便谢天谢地了。”
苏溱面上冷静异常:“虽说咱们这么做有些谄媚,但好生招待,多个朋友总没错,只希望他能记得咱们的好,供吃供住的,总得给些回报才是。”
正说着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
苏溱赵暮对视一眼,听到傅姜脆生生的叫声,“好呀好呀!媛媛姐姐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