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慢吞吞地走过去,在桌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低着头,“嗯,我刚去未央宫给同光烧纸钱了……”
凤朔略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绕过桌子来到了他面前。
花浅拉住他的衣服,站起身,抬起一双漂亮清澈的眸子,继续说:“你以后不要把未央宫给别人好不好?同光看起来大度,但对喜欢的东西挺小心眼的,她很喜欢未央宫……”
他眼里满满是凤朔的倒影,凤朔只顾着点头,别说是这么一点小要求,他就算现在要自己的心都会给他。
花浅突然有些落寞地垂下眼,“是啊,同光最小心眼儿了……”
凤朔突然僵硬在那里。
这样安静的午后,利器没入肉体,噗嗤一声格外清晰。
花浅松开匕,后退了一步,直直地望着凤朔,目光没有过片刻躲避,没有心虚,没有愧疚。
“同光这个人睚眦必报,你让她这么疼,她肯定恨你,你下去跟她道歉吧。”
“亲自跟她道歉,好吗?”
匕死死地扎在凤朔胸口,大片的血很快晕开了他明黄色的龙袍。
凤朔脸色迅白了下去,但眼睛依旧紧紧盯着花浅。
花浅等着他震惊过后露出恨意,可是没有,只有满满的受伤,显得好像多喜欢他。
花浅突然想笑,“你要真这么喜欢我,应该知道杀了同光,我会伤心,为什么还要做呢?”
凤朔躺在一片血泊里,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因为,他怀了凤埠的孩子,皇室尊严,不可挑衅,皇室血脉,不容玷污……”
他眼里带着疯狂的执拗,“皇位,也只能是我凤朔的!”
花浅微微笑了笑,他早就猜到是这个理由。
同光也一定跟他说过,孩子是他的,但凤朔不会信的,谁说都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