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十万块钱来的不容易。
姜不寒道:“你们相信了?”
于父颓然道:“不信不行,因为他带着刀,差一点当时就把一个人给砍了,他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他不怕死。”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时,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当时容学义一个人,当然不能杀了他们。但是以后呢,他们三家不可能永远不出门,不可能永远不分开。最终,他们答应了。
于父终于察觉出了姜不寒的意思:“容学义回来了?他,他钱花完回来了?他要继续勒索我们?”
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姜不寒问出了想要问的,便起身告辞,至于于父于母的疑惑,凶手没有抓到之前,谁也说不清。
“最近这段时间,让于明轩尽量别出门,注意安全。”
其他两家的情况也差不多,都是爹妈捧在手心的根,就算做了错事欺负了人,也自然的将责任往外推。
要不是那丫头自己不检点,怎么全校那么多女生,就偏偏是她呢?
再说,我们都给了钱的,好几万啊。
乔大兴问话回来,心里憋屈的慌,又不好说,再办公室里直摔笔。
然后姜不寒也回来了,在他对面坐下,从桌上拿起已经摔裂了的笔,哐当一下摔成三段。
刘衡从冰箱里拿了两杯冰柠檬茶,一人面前放一杯。
“来,喝点凉的,去去火。”
刘衡还细心的给插好了管子。
姜不寒脑袋伸过去,呼噜呼噜一口气喝了半杯,吐出口气来。
“哎。”
姜不寒长长的叹了口一口气:“容念薇的父母,当时真的很绝望。”
设身处地的想想,姜不寒觉得自己也要疯。
女儿死了,被人害死的,但是凶手没有得到任何惩罚,甚至还在你面前理直气壮,问你能拿他怎么样。
但凡当年事情生后,也不用说赔钱偿命的话,三家的家长能意识到自己孩子错了,表现出该有的态度来,拉着孩子负荆请罪去容家门口跪上两天,也未必会有今日的事情。
你错了,你不认错,反而侥幸自己可以不必为错误负责,让受害者怎么咽下这一口气。
说话间,邢念生也回来了。
邢念生看着对面而坐,怨念深重的姜不寒和乔大兴,对刘衡道:“给我也拿杯冰水。”
外面实在是太热了。
然后邢念生道:“范信鸥离开警局后,就直接回了学校。学校和兴趣班也都问过了,说范信鸥平时作息非常规律,也没见和陌生人有什么来往。但是有另一件事情,我觉得可以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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