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冷静下来,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两耳光。<p>
分手是她提的。<p>
两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是搬走还是留在这里,都跟她无关。<p>
她有什么资格去问?<p>
她以什么身份去问?<p>
抛弃他的上位者?<p>
想到这些,陶眠心烦气躁,随手把手机扔进沙发,人起身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p>
几捧凉水下去,人果然清醒。<p>
陶眠双手撑在洗手池上看镜子里的自己,红唇依旧娇艳,人也依旧光彩夺目,可终究是缺了些色彩。<p>
大概率是……<p>
饿的。<p>
身心俱饿。<p>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儿,陶眠烦躁的情绪渐渐冷静。<p>
她一遍遍对自己做心理暗示。<p>
她对江砚其实没那么深的感情。<p>
短短数月而已。<p>
她跟蒋商在一起七年,缘分尽了,依然是该分就分。<p>
何况她跟江砚在一起才几个月。<p>
这两段感情唯一的不同,就是江砚对她太好,分手又是她提的,而且还是在江砚根本没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下提的,导致她戒断难受。<p>
一天之后,陶眠离开长乐县。<p>
李安是投奔她来的,自然是跟着她一起走。<p>
双琪开车送两人,一辆八手奥拓,自从上了高速,就开出了拖拉机的风范。<p>
噪音极大,哪怕车窗全关,不靠吼,完全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p>
在这种极为淳朴的环境下,车终于抵达市区机场。<p>
双琪目送两人进机场,眼泪吧嗒嗒。<p>
李安不由得拧眉,“师父,为什么不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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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眠说,“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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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陶眠看向李安,“我这次回去是要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你害怕,可以留在长乐,那家漆器店还没转租,你可以留下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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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目光笃定摇头,“我要跟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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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眠倏地一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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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后,两人登机。<p>
陶眠刚坐下,把手机调至飞行模式,李安递了一张银行卡过来。<p>
见状,陶眠狐疑挑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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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说,“是江老板给我的,说是欠你的钱,再三叮嘱我,必须上飞机才能给你,密码是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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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