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是随口一提。
就连视线都没有离开设计图。
甚尔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没什么,我最近打算脱离禅院,所以就有人给我找点麻烦而已。”
她随便猜测了一下:“是以前得罪的人吗?”
甚尔想了想:“不知道。”
她摸着他的下巴,手指肚在他嘴角的疤痕上轻轻摩擦:“所以你是被人欺负了吗?因为你脾气好?”
禅院·天与暴君·甚尔回想起自己曾经的人生:“是啊,我脾气是有点好。”
仔细想想,他到现在都没有把禅院一把火全烧了的理由,可不就是他脾气好嘛。
“你这样不行,要是对方想要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要坚决说不!”
伏黑玲子这话说的很正式,她放下ipad,对上他的双眼,还要他答应她,以后如果有人想要强迫他做什么,他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甚尔看着她的双眼,她是真的坚定的认为他脾气好到所有人都来欺负他。
莫名的,他快速转过脸。
伏黑玲子只能看到他来回动弹的喉结。
和他只露出边缘的瞳孔。
“你不能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
她又想起来之前见子给她的资料。
“你想要脱离禅院家就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他们居然不把普通人当人,这种想法是十分错误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种善良的人跟他们那种人混在一起,当然会觉得不舒服。”
她摸摸他的头。
“跟他们玩不到一起去不是你的错,这是因为他们不是正常人,而你是个好孩子。”
对于他要脱离禅院家这件事,伏黑玲子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愉悦,只要甚尔离开他那个“家”
,他就无处可去了。
那么现在能让他当成下一个“窝”
的地点就只剩下了她的身边。
怎么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呢?
她高兴的连脑瓜顶都在往外冒花花。
甚尔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
没人告诉过她,她的情绪其实十分明显吗?心情就是表情,什么都藏不住。
她的耳垂上戴着一颗小巧精致的耳钉,是一颗粉色宝石。
他观察过,她最喜欢戴的耳饰是那款水仙造型的。
但那款只适合出去戴,在家里她比较喜欢小一些的款式,方便她随时这里蹦蹦那里跳跳。
还不会勾到她的头发。
“这是香水的味道吗?”
“嗯?”
她倚靠在他身边,听到他问,她抬起头,稍微晃了晃脑袋。
“不是,是洗发水的味道吧。”
她像一只猫一样。
还问他:“对啊,你来跟我用一样的吧。”
她拉着他来到卫生间,一件一件给他介绍,这个是洗发的,这个是润发的,但她最近更喜欢的是这个发膜,味道做的十分合她心意。
她眼神一瞥,看到了之前跟风买的泡澡球,她还特意找了公司来定制,之后又拿去自己检测了一遍才敢往浴缸里放。
虽然之后她就忘记了这种东西,但现在的话,似乎可以再次用起来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甚尔。
然后接着给他介绍他以后要用到的东西。
她还添了一句:“如果让我发现你没有用的话,我会生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