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睡不好,火气肝火就旺,头发也掉的快,他还想多活些年头,多找颜颜两年。
江林愤愤道:“臭小子,你最好有事!”
“不然,你叔非得拿鸡毛掸子抽你。”
江林带着浓重的起床气,掀开被子,鞋都没有穿,赤着脚走出来开门。
“臭小子,你大半夜过来,干什么呢?”
“抽谁?”
江野不答反问。
江野冷到冰碴子的话语,叫江林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
他整个人清醒不少,怒气散去一半,脑子也开始运转。
想到白天他多嘴那一句,江林心里有些发毛,暗道这臭小子莫不是来秋后算账的?
“我也就多嘴问了两句,没揭你的老底,你可不能再把我丢下山里吓唬老虎,更不能往水里下巴豆,我这身板遭不住。”
想起江野小时候折磨人的手段,江林害怕的搓搓胳膊,试图汲取些温暖。
江野挑眉,斜了他一眼。
“怕,你还话多?”
自觉得被小看的江林,挺挺腰板。
“我这不是怕你走错路。”
江野眼皮耷拉下来,没吭声。
他知道,林叔说的都对,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江野把一只清理过的兔子和下午用的麻醉钱,一股脑塞到江林怀里。
他口中淡淡吐出三个字:“医药费”
。
说完,也不给江林反应的时间,又是一个利索翻墙出去。
江野走以后,江林看看院墙,又摸摸怀里的钱和野兔肉,有些呆愣。
半晌,江林轻哼一声。
“算这个小子,有良心。”
嘴上这么不饶人的说着,江林心底却是幽幽一叹。
臭小子,还真是半点不欠人情。
江林嘟囔两句,看看天色,拎着兔子走进厨房,准备趁着时间早,偷偷把肉吃了。
不然,等到晚会儿,天亮了,说不定有人来看病,看见自己这边儿有肉,指不定引出什么祸端,到时候再把江野牵连进来就不好了。
江林一走进厨房,便看到往日在柜子里摆着的药罐,明晃晃摆在灶台上。
他眉心一簇,顿时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江野那小子,是知道自己的规矩的,平日用完药罐,就要立马清理。
不然,药渣黏在罐壁上,那股子苦味,放个两三天,呛人的很。
行医多年,江林还是不能昧着鼻子,说这股味道好闻。
单这样也就算了。
放置久了,药渣糊在璧上,清洗的时间就越长,这也就代表着,他的鼻子受折磨的时间越长。
一想到那酸爽的滋味江林捂住胸口,差点没两眼一闭,一头栽后面。
他赶忙把肉放下,腾腾两步,拿起罐子一看,嘴气歪了。
他还寻思着,臭小子,这回怎么这么好说话,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呕,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