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赵漆辞的房门“吱呀”
一响,是那刀疤男走了进来。
赵漆辞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头也不抬道:“你要来杀我吗?”
话语未落,只见那络腮胡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显然是被外面场景吓怕了:“老大,快抓住这个女人!她…”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双眼恶狠狠的看向赵漆辞:“就是你,是你!你根本就不是许穗穗!许保修没那么大能耐,放任她女儿的死活不管,还能攻上山!你到底是谁?”
“你倒是挺聪明。”
赵漆辞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许是嫌婚服繁琐,她微微皱了眉,抬手一撕,那红裙便裂了一大条口子。
随即她才抬头看向门边的两人。月色从窗边洒进来,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本就深邃的眉眼越忧郁了。
她没有回答络腮胡子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淡看世间红尘事,惟愿君心澈安沉。”
顿了顿,她又道:“可这世间谁又能真的放下红尘俗世呢?”
那络腮胡子似还在回味那两句诗有什么含义,斟酌了一番,忽而见他惊恐的喊道:“你!你是赵漆辞!是扬州的…那位…”
“嗯,是我。”
“老大,快!快杀了他!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他…”
“聒噪。”
未等裸腮胡子说完,那刀疤男子便已出手,一掌要了他的命。那络腮胡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仍不能相信会被自己人给黑吃黑。
赵漆辞看了看这场面,嗤笑道:“大当家好大的威风,杀害自己的亲兄弟,真是,明仁义,知廉耻啊。”
她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不过那刀疤男却并不在意。
他只是看着赵漆辞,微微笑道:“将军既已攻破了我飞虎山,那我提前送我兄弟上路,也好比落在将军手中的好吧?”
“况且…”
他顿了顿,片刻后又笑道:“况且能与将军过招,也是一件幸事。不是吗?”
“好啊。那就看你接不接得住了。”
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向那刀疤男子攻去!那刀疤男也不甘示弱,取出挂在腰间的剑鞘中的长剑,与赵漆辞缠斗在一起。
剑身随着两人的动作砰砰作响,赵漆辞略微诧异,此人剑法不像是山寇流匪,倒像…官家子弟?
就在赵漆辞略微愣神的功夫,对方的剑尖竟扫过她的面颊。她也不敢再分心,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打斗之中。
那刀疤男子剑势迅猛,剑法顺畅,一时竟与赵漆辞打的不分上下。只是可惜内力仍不深厚。赵漆辞瞅准时机,周身一转,将内力注入那柄软剑中,直向腹部刺去!
“噗嗤”
伴随着衣料破碎的声音。赵漆辞手持长剑,淡淡道“你输了。”
“是啊,我输了。”
那男子跪坐在地上,一手捂住伤口,一边笑着:“将军,我叫谭奕。不要忘记我。”
“我为何要记得你的名字?”
赵漆辞皱了皱眉头,又道:“你飞虎山作恶多端,便是死亦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