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潼这才露出礼貌的笑容,“那就麻烦你了,你现在可以去想怎么给本皇子赚钱了。”
袁喜刚走,季书和碧水就都忍不住了。
季书道:“殿下,此人满口胡言乱语,说的都是些听不懂的东西,还没有规矩对着殿下大呼小叫,殿下何须用她?”
碧水也道:“就是啊殿下,你看她一点规矩都没有,疯疯癫癫的,碧水一点不喜欢她,一看就是很不靠谱的人。”
褚师潼失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想到一处去了。”
被褚师潼忽然这么一打趣,碧水和季书对视一眼,碧水立刻小脸通红的低下了头,闷声道:“殿下光会取笑碧水。。。。。。”
季书尴尬的咳嗽两声,故作一本正经道:“殿下,碧水胡娘也是担忧殿下被袁喜骗了。”
褚师潼鄙夷道:“究竟是她先骗我还是你先骗她?那铺子投资四千五百两,你倒是真敢说。”
季书给自己的报价是三个铺子三千两谈下来,折合一下一家铺子也就一千两,更何况褚师潼怎么可能舍得两千两的装潢和五百两的人力,这完全就是季书狮子大开口故意坑袁喜呢。
季书被褚师潼这样戳破心思,硬着头皮道:“那是因为她对殿下实在是太无礼了,殿下您也是太好脾气了,任由她那般没大没小的对您说话,若是她敢这样对司世子说话,早被司世子命人拖出去掌嘴了。”
无端提起司景离,褚师潼忽然陷入了沉默。
自那日送他回府之后,两人便再无交集,自己研究出来马车整改的图纸,一时之间倒也不知怎么给他了。
“这些事都不重要。”
褚师潼道:“她表面再恭敬又如何?再无礼又如何?我如今又并非什么权高位重炽手可热之人,只要能给本皇子带来真真切切能到手的东西,本皇子并不在意她们的态度到底如何。”
褚师潼目光扫过碧水和季书,语气平静,却隐隐带着些许的警告,道:“以后你们在人前也不得刚才那般样子,该做戏便忍着些,只要我还不曾气恼,你们也不得随意对旁人说些什么,尤其是一些有身份的人,上次沏茶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遍,懂吗?”
被点名的季书也只能按着褚师潼的吩咐答应道:“属下知道了。”
。。。。。。
日落时分,好不容易热气散下去不少,褚师潼这时候才准备出门去饰铺子里去拿准备好的贺礼。
晚霞散落在天上,紫里透红,霞光漫天。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饰铺子前,铺子虽并不大,但平日里人还是不少的,今日旁边便停了几辆马车。
褚师潼下了车,四周瞧了一眼,道:“今日看来生意不错。”
碧水道:“听说这几日二公主生辰在即,有不少公子小姐来铺子里买饰呢。”
“怎的都来了这里,长椿街上不是有很多饰铺子吗?”
“奴婢听说,似乎是因为之前骁战军侯爷家的二小姐在咱们这儿买了支步摇,相府老夫人大寿的时候带出去被不少人夸赞了,自那之后来铺子的公子小姐们就多了起来。”
“骁战军侯家的二小姐。。。。。。”
褚师潼回想着这个人,有些印象,但并不是很深刻。
碧水道:“就是许冰清小姐呀,殿下上次御林书苑的课上您还见过呢。”
褚师潼想起来了,她对骁战军侯家印象最深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骁战军侯的长子身亡在西风边境一战,因为这件事陛下大怒,险些把五皇子派去战场上。另外一件事便是骁战军侯家在长子身亡后唯一剩下的这个女儿许冰清。
若说为何印象深刻,那自然是因为许冰清对司景离的一往情深。
许冰清在十二岁那年便对司景离一见钟情,这份情意一直坚持到十九岁,女子十五六岁便可以婚配了,她为司景离等了好几年。
前世因为骁战军侯家的长子战死,为了安抚骁战军侯,陛下曾想把许冰清许配给司景离,但司景离当着宴会所有人的面直接拒绝了,半分面子都没给,许冰清被伤了心,为此心碎成疾,后来不幸染了肺痨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