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过去给严簌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严簌端着水杯,没由来的笑了一下,“他们挺可怜的,还真把盛闻当女婿了。”
他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接起的时候拧着眉,似乎是律所的同事打来的,对方似乎也很着急。
他只是“嗯”
了几声,撂下手机。
“这顿饭我是吃不成了,迟书那个人,还真是……睚眦必报,替我跟你父母道歉。”
说着他拎着外套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褶皱,“告辞。”
余温心底全是庆幸,要是他再待下去,自己都扛不住了,也没客套的留他一下,直接开门送客。
严簌前脚刚走,还没关门,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抱着个苹果箱走了过来,似乎很沉,累得喘着粗气,语气里全是讨好。
“余小姐是吗?盛先生有急事去处理了,他人不过来了,这是给您的礼品。”
他殷勤的将苹果箱搬进屋里,“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就在这时候,蔡淑端着最后一盆炖鱼出来,盘底很烫,她哎呦的叫着,怕汤撒出来,却还是不肯撒手。
“盛闻来了吗?”
蔡淑只看见一个人影从门口消失。
“他过不来了。”
余温脸色平淡的关上门,“严律师也有事走了,咱们自己吃。”
“这么多菜怎么自己吃呢?”
蔡淑急的额头冒汗,“这一桌子得小一千,这么多的钱不是浪费了。”
余父尴尬的道,“没事,多吃几顿就好了,冻在冰箱里,她弟长个子,吃的挺多的。”
三个人坐在桌子上吃饭,满桌子的食物,吃的却是索然无味。
明明大鱼大肉的都在那里摆着,这对父母还是吃素菜,好像享一点福都能遭天谴一样,一盘西红柿炒蛋,汤都倒碗里了,整块的鸡蛋还是躺在盘子里。
蔡淑挑了块炖鱼放在余温碗里,“你都在盛闻家里睡了,什么时候结婚?我们攒了一些钱的,给你带着,你已经二十六了,年纪不小了,谈恋爱就是奔着结婚了。”
余温向来对他们冷漠,他们还是头次在余温面前说这些。
“我没打算跟盛闻结婚。”
余温扒拉着米饭,“反正他有钱,我就是想从他身上捞点,等我年纪大了,他也嫌弃了,我拿身体换点资本,将来我一辈子不嫁人,就这样了。”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坏!”
余父这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一旁的蔡淑吓得不敢吭声。
余温吃着那块鱼,明明很软的鱼刺,却还是会卡在喉咙中。
她真的就只爱那个人,哪怕遇见千千万万个人也不改,她在任何人身上都找不到新鲜感,她只想嫁,那个跟她一起十恶不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