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都感觉自己的耳朵脏了。
余温生怕迟书发出声音,伸手捂着他的嘴,手指头按着他的牙齿,满脸的乞求。
“好。”
余温感觉到从所未有的不堪,不敢去直视迟书那双灰黑色的眼睛。
愤怒让迟书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他伸手掀起余温的长裙,拉扯到小腹的位置,然后整个人覆身过来,眼底燃着火苗,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余温差点发出声音,下一秒赶紧挂断了电话,她没有躲避,只是冷漠的看着迟书。
“你确定?”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目光落在她抹着药膏的腿上,光洁的腿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几乎能看到蜡油曾经滚过的地方,留下有规律的伤痕。
迟书笑了笑,却从喉咙中挤出三个沙哑的字,“我不敢。”
两个人之间的衣物已经变得很少,她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两个人已经退无可退了,现在紧紧的贴在一起,她清楚的听见他胸口的跳动。
这是两个人有过的最近的距离了。
余温刹那间觉得悲从中来,低头掉着泪,哀声的道,“迟书,以后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管了,到时候你出国,我做我的盛太太。”
迟书刹那间有点不知所措,抓着余温的手,“所以,你爱他?那我算什么?”
余温还没回答,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压根不接,但对方却跟催命一样,不断的打着,最后他有点烦躁的接起。
电话里传来朱助理急迫的声音,“严簌开车去了纪念碑的位置,你是不是在那里看电影,别告诉我你跟余温在一起了,你们两个这是作死知道吗?”
十分钟后,严簌推开包厢的门,一股烟味扑过来,皮面的大沙发摆在中间,墙上贴着富有年代感的海报,跟廉价的钟点房没有什么区别。
屏幕上放着英文电影,沙发上,迟书的外套丢在一旁,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女人跪坐在他的身边位置,吻住他的耳朵,他发痒的笑了起来,一个人男人笑的还挺妖孽的。
女人见有人进来,尴尬的起身,严簌已经认出来了,最近经常陪着迟书的女伴。
灯光很暗,却依旧能看见,迟书的领口大敞,胸口有几个口红印,场面还挺娇艳欲滴的,虽然形容一个男人有点过分。
“怎么,抓奸来了?”
迟书坐在那里,身上的骨头像是被剔干净了一样,像是一摊泥,他示意女人可以离开了。
女人拽了拽自己的包臀裙,脸上露出幸福甜蜜的表情,刚才迟书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亲爱的,我先走了,改天再约。”
女人拎着自己的包,依依不舍的走了。
严簌坐在沙发上,正好电影的亮度很高,一刹那他看清楚迟书的眼眶,竟然有些许的发红。
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这应该是喜剧片,你也能看哭?还是刚才的在包厢里太尽兴?我看刚才那个女人跟之前的比也一般,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