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掌门看着儿子那微显溃烂的伤口,心痛异常。
在他的四个儿子中,只有这个大儿子最是出息,所以他对范石峰居于厚望,谁知现在竟然不明不白的废了手臂。
吴郎中看了范石峰白嫩嫩的肩膀,惋惜了半天,跟掌门直说了,这个伤口时间太久了,他们自己处理的太粗糙了,现在伤口已经溃烂。
就算吴郎中全力施展,将来手臂恢复,范石峰也只能恢复到原来的七成。
吴郎中除了平时爱跟年轻男弟子调笑外,这医术的水平那是独贯华龙门的。
范掌门一听更加悲愤交加,立刻就组织人手准备跟阳山门火拼。
结果他们这里人手刚刚集结,对方竟然已经开始攻山了。
阳山门竟然还搞到了,大明军方才有的红衣将军炮。
这个东西一般只有攻城的时候才会用到,但威力确实惊人。
只听两声炮响,华龙门那屹立了近百年的山门牌楼,就化为了一堆齑粉。
对方显然也不想善了此事。
于是双方弟子便就战到了一处。
可是不过半天的功夫,外土堂和外金堂弟子就牺牲了干净。
内金堂和内火堂也损伤大半。
范掌门只觉得头皮麻,难道传承了近百年的门派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现在他已经派出了,他最为核心的内土堂和外水堂的弟子前去阻挡。
内土堂相当于他的秘书处,所以平时武功还算精进。
内水堂的弟子常年沉迷于经营,那群财迷的武功他实在没有信心,所以也就不派那群会计去做炮灰了。
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外火堂和外木堂的长老竟然迟迟不派出弟子应战。
而内木堂也是观望。
内木堂的虽然弟子很少,因为他们平时都是负责各个“健身教练”
的组织和培养工作。
但那群肌肉教练,一个个号称各个高手的教头,难道就不能参战吗。
此刻范天阳正坐在主座上,对外木堂的姜成和外火堂的朱丙怒目而视。
他身后的范石峰,也目光冷峻的看着那两个堂主,看他们还有什么说辞。
此刻堂上除了这个掌门还有八位长老在座,分别是外火堂、外木堂、外金堂、内木堂、内水堂、内火堂和内金堂的堂主长老,以及一位内堂的后备长老。
只听姜成憋着嘴道:“范掌门,不是我等不想卖力,实在是敌人攻势,猛烈啊。我看咱们还是投降算了,”
范天阳怒极反笑道:“那咱们百年基业就不要了,姜成匹夫,你这么说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姜成噗呲一笑道:“列祖列宗?你说的是你们范家的各个祖宗吗。”
范天阳直气的说不出话,只感觉胸中气血翻涌。
话说道这个份上,姜成也不客气了,他继续说道:“范天阳,老子忍你很久了,想当年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生的好,就被你老子立为了掌门。
你们范家眼里还有华龙门吗,还有华龙门的组训吗!掌门不得世袭,这是派祖师留下的门规。
你们倒好,竟然说改就改。”
范天阳吼道:“我是推选出来的掌门,你乱嚼什么舌根。什么废除了祖训。”
越是看到范天阳生气,姜成越是开心,他反倒平静了,于是笑道:“对啊,你是选出来的,你们范家都快把长老之位全部霸占了。
你跟你老子简直如出一辙。
那包不同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你妻子的一个弟弟,竟然被你提拔成为了外堂的后备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