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我来这里的,这难道你还用问吗?”
长寿叔听了乐燕的话,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说,是你父亲把你送来这里的是吗?怎么他竟然对我说,他没来过这里,他说是中间人送你来这里的。”
“我当时就有些不相信他的话,觉得他太不负责任了,要是碰上中间人是个坏人把你卖了也无人知道。”
“看来你父亲对你还是负责的,不过为什么对我说他没来过这里,他好像是在害怕什么,怕我找到你?”
乐燕有些不解:“长寿爷爷,难道这地方不是他告诉你的?只有他知道再无别的人知道了,因为那中间人去年已经死了。”
长寿叔颇为得意地说:“不是你父亲告诉我的,是你水仙奶奶告诉我这地方,我才找到了你的。”
乐燕了完全不相信:“他偷偷的把我送来这种地方,就是害怕被人知道,他怎么会去告诉一个心直口快的水仙奶奶,这事我可不相信。”
长寿叔原原委委地把经过说与乐燕听,乐燕笑着说:“长寿爷爷,你可真成了神仙哩。”
长寿叔突然表情变得很严肃,叹着气说:“乐燕,你长寿爷爷要真能变成神仙就好了,我也用不着问你糟蹋你的那人是谁了,我就可以直接去教训这个混蛋。”
“乐燕呀乐燕,你为什么不肯说出那个坏蛋,村里人都在怀疑是你父亲,但我始终不相信你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来。”
乐燕倏然变了脸色,低着头说:“长寿爷爷,我求你别再说这事了,我弟弟他还好吗?妈妈和我都不在他身旁,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痛苦的咬咬嘴唇说:“长寿爷爷,你相信我父亲是对的,他对我那么好,又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哪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长寿叔见乐燕痛苦万分的表情,他总觉得她的表情与说话不一,感觉有些模棱两可。
他装着不经意的说:“我就知道你父亲不是害你的那种人,既然不是你父亲,那你就更要说出害你的那个人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怕什么?并且你还在遥远的地方,你就更不用怕了。”
他一下想起了春根怀疑的那个人就对她说:“哦,对了,你父亲对我说过,他怀疑害你的人是大块找根,运动过去了,他现在什么权利都没有了,他只能老老实实在他分得的自留地里劳作,在生产队挣工分呢。”
乐燕听长寿叔提到这个人,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提到的这个人我当然知道,剥了他的皮我也能认出他来,我恨死他了,他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恨他归恨他,但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能冤枉他。”
不管长寿叔怎么问乐燕,她就是不说出那个人,他软硬好歹皆使,直到无计可施,只好作罢。
他想,可怜的孩子,爷爷不再逼问你了,给你说点高兴的事,他转而满脸笑容地说:“乐燕,我告诉你一个你很想知道的好消息,你妈妈她还活着,你知道吗?她一直挂念着你,你想不想见见你妈妈?”
乐燕听了并没高兴起来,反而难过地说:“我知道你在逗我开心,但谎言总归是谎言,要是我妈妈她真的还活着,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就不回家看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