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哲感觉自己快被挤没了,匆忙下喊道:“大志哥!”
刘大志也在此刻忽然开口。
“泼赖鬼!你卖大家的女人,才给大家一块大洋,算盘子打得可真响!”
众人一听,顿时愣在了原地。
泼赖鬼怒道:“刘大志,你胡说八道些啥!?”
刘大志不慌不忙,道:“俺胡说八道?你们真以为他有这么好心?!他这次回村心里盘算着咋把你们媳妇儿和闺女卖掉!”
“泼赖鬼!你敢打俺婆娘主意?!”
“泼赖鬼!亏俺好这么信你!你居然想卖了俺闺女!”
“王八蛋!你丧良心!”
风向再次翻转,村长见识,赶忙喊道:“还愣着干啥?都给老子抓住他!按住了打!”
一声令下,村民蜂拥而上,丝毫不减当时分开刘大志和秦书语的架势。
刘大志见状,转身迅将秦书语身上的绳子割断,趁着村人还在哄闹中,抱起秦书语快离开了此地。
“书语你别怕,俺带你走!”
刘大志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秦书语,生怕他再离开自己。
秦书语瑟瑟抖地依偎在刘大志的怀里,他还未从刚才的乱况中清醒过来,三天的折磨也早已让他的精神有些恍惚,刚才的哄闹更是让他意识不清。
隐约间,看到了刘大志俊朗的面容和坚毅的目光,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临死时的幻觉,只觉得自己所依靠的这抹温暖是这般的真实和心安。
秦书语在那暗无天日的地室中未曾安心睡过一次,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刘大志带着秦书语一刻不停地跑着,他不敢往家里跑,他知道村人一旦现了第一时间就是去他家里搜。
刘大志本想着去二爷那里,但是他害怕会牵连到二爷,二爷本就上了年岁经不起折腾的。
刘大志心一狠,最危险的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索性就带秦书语到那破屋里,破屋的地室是关押秦书语的地方,他们肯定不会再搜查那里。
事不宜迟,借着夜色刘大志轻松躲过了玩闹的孩子和一些留在家的女人。
来到了破屋里时,刘大志惊奇地现这里竟有一摞干草。
刘大志轻轻地将秦书语放在了干草上。
“书语,书语。”
刘大志轻唤着,借着月光他现脸颊微红,神色也略显痛苦,他粗重喘息着。
“书语,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刘大志焦急地询问道,他伸手试探了一下秦书语的体温。
“咋这么烫呢?”
刘大志慌张起身,他记得二爷跟他说过是后山上有几味草药可以降温,可他当时没好好记,只能大概几个轮廓。
刘大志愤恨地捶打着自己的腿,他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偷懒?如今书语烧他却没了法子!
可很快刘大志又冷静下来,轮廓就轮廓,至少自己还有一点印象,没准儿就能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