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勋也不气馁,继续打听道“祁家到底做了什么让您如此介怀?”
王老爷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不愿搭理人,刘管家收敛了笑意,接道
“警长您新上任有所不知,多年前我们家小姐曾与祁家大少爷联姻。”
她的脸上无法抑制的流露出嫌恶与痛恨的神色。
“但婚后祁家大少爷在外面吃喝嫖赌,小姐当时怀着孕一气之下就出了意外,香消玉殒了。”
张宴勋眉头微挑,抓重点问“那孩子可还活着?”
刘管家摇了摇头,面色难看,“死了。”
触及到家族悲伤往事,大堂内的气氛凝重起来。
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张宴勋适时的住口,道了一句“节哀。”
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告别。
“今日是我唐突了,愿王老爷不要介意。”
王老爷终于开口道“无事。”
他似乎有些疲惫了,喉咙也被淤痰糊住了,朦朦胧胧的从嗓子里滚出来两字,堪称惜字如金了。
张宴勋离开后,刘管家扶着王老爷去休息。
虞棠枝本想表现一下孝心,也伸出手去搀扶王老爷,却被刘管家挡下。
“老爷只是有些乏了,少奶奶不必担心,倒是少爷还未用早膳,不如你们先用膳吧。”
她扶着王老爷,身体半侧挡住大部分王老爷的身体,倒是让虞棠枝无处下手。
虞棠枝只好道“那好吧,请父亲好生歇息。”
刘管家也许是反应过来什么,语气温和了许多,道“辛苦少奶奶照顾少爷,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以后还得依靠少奶奶打理。”
她这一番把管家之权的未来归属挑明,倒是洗脱了自己的清白。
虞棠枝倒是对管家之事没什么兴趣,不过当着人精的面还是得装上一装,嘴角露出压制的喜悦之情,“多谢刘管家。”
她望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身影,刘管家本身身高在女子中就算高挑,王老爷年事已高佝偻着腰,两人走一块竟是觉得相比王老爷,这刘管家更像是王宅的顶梁柱。
她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刘管家的年龄比王老爷要小差不多二十多岁,莫不是长期相伴让二人渐生情愫?
可又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