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言问。
棠许听着电话,一低头,看见自己周身的痕迹。
难怪从前,他一次次克制。
原来有些欲念,一旦放任,竟会如此失控。
这样的失控,与他一贯的端方自持,简直判若两人。
“棠许?”
陆星言又在电话那头喊她。
“我在听。”
“今天公司陆续上来很多人,都是求合作的。”
陆星言说,“你确定不回来看一看?”
棠许所有的神思瞬间尽数回笼。
起床洗个了将近滚烫的热水澡,棠许迅收拾好自己出门。
车子驶出小区,正要转上大路,棠许忽然一脚刹车,靠边停下之后,她翻出个口罩戴在脸上,随后推门下车,走进了旁边的一家药店。
“一盒紧急避孕药。”
棠许说。
营业员平静地将一盒药放在柜台上,棠许付钱走人。
回到车上,她拧开一瓶水,仰脖将药吃下,又连灌了几大口水,这才重新开车上路。
抵达公司的时候,正好有一个曾经拒绝过她的投行经理准备离开,一看见棠许,对方立刻迎上前来。
棠许懒得跟他多说,得知他已经留下了合作计划书,便告诉他自己会看。
上到办公室,陆星言的办公桌上已经收集了四五份这样的东西。
简直荒谬可笑到极点。
棠许将那几份计划书摞到一处,放到了碎纸机面前,自己亲手一张张碎个干净。
陆星言看着她这样的举动,问:“你确定不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吗?”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说不出口。”
棠许说,“总归是江暮沉羞辱人的手段,你知道就行了。”
处理完这些东西,棠许转头就又回了御景湾。
简单洗了个澡后,棠许又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被窝。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知觉一般,外面生了什么事她都不知道,直到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用力捏她的脸……
棠许缓缓睁开眼睛,觉室内光线依旧昏暗,而自己床边坐了个人。
她脑子一片混沌,直到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卧室,才猛然惊觉——
下意识就要出声音的时候,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唇。
棠许闻到了熟悉的、清冷沉冽的雪松香味。
那本是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的味道,可是棠许实在是受惊不小,以至于即便意识到坐在床边的人是他,心也依旧是狂跳。
回过神后,棠许蓦地坐起身,抱住他的腰,又一次埋进了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