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
燕时予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是多少年?”
“燕先生是在问我的过去吗?你确定想要知道?”
“不能问?”
“当然不是。”
棠许说,“只不过,我的过去很不堪,说出来怕吓到你。”
“你尽可以试试。”
棠许却没有选择去试,而是反问了他一句:“那你呢?你的过去能讲吗?”
燕时予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棠许直觉这个问题不该继续。
这个时候,她本该见势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可是棠许到底没忍住,盘旋心中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他们都说,过去二十多年,你在国外一直没有回来过,是因为生病了需要治疗,是真的还是假的?”
良久,才终于听见燕时予的回答:“有真有假。”
棠许听了,略一思量便得出答案:“那……生病的那一部分就是假的了。”
毕竟他这个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
“如果我说,这一部分是真的呢?”
棠许一怔,下意识地追问:“你生了什么病?”
“他们说,我是疯子。”
七个字,不紧不慢,云淡风轻到了极点。
棠许蓦地一滞,忍不住想看看他说这话的神情。
偏偏两人还处于一室黑暗之中。
而他说的是真是假,根本无从分辨。
两个人之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吓到了?”
燕时予问。
棠许哼笑了一声,“被你讲的笑话吓到吗?我胆子没那么小。”
说完,棠许便又一次扬起脸来,循着他的面容轮廓,一点点吻上他的唇。
燕时予任由她动作着。
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逐渐又变得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