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鹏看着对自己傻笑的胖子和宝来,犹如恍梦,心中尚有余悸,也根本没有深想“老朋友”
这个词的含义。
“砰砰!啊!!”
就在几人还在为苟鹏平安无事而庆幸时,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枪响和一声惨叫。
“糟了!”
几人同时惊叫道,眼看着几个特警从客厅拐角处慌忙退出,手下还拖着一个腹部流血不止,痛苦呜咽的警员。
“什么情况?!”
一阵雄厚粗犷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随后一个身着警服,肩上挂着一麦一星的中年男子踏入屋内,孔武有力的身材和犀利的眼神让苟鹏几人好生熟悉。
“杨,杨大队长,里面,里面有鬼啊!”
“哼!鬼?鬼什么鬼?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B组的人员立马给我集合,准备强行控制,如有反抗,直接击毙!”
“别别别!让我来!”
就在男子趾高气昂对着手下号施令时,苟鹏突然打断了男子的话语,随后开口问道警员。
“里面是什么情况?”
警员似乎很是惊怕,透过防护目镜都能看到他飘散惊恐的眼神。
“里面,里面有个女人割腕自杀了,还穿着一身红衣,手上指甲很锋利,而且居然不怕枪弹,我们一进,一进门就被埋伏了。”
“哼!引鬼上身!”
苟鹏轻哼一声,心里自然知道这种破釜沉舟,死而后已之法,养鬼人自杀,不断呼唤所养鬼物姓名,随后留下躯体,引得鬼物加身,但是躯体离自是已然没有了魂魄,早无痛觉。
“杨大队长,这次,能不能让我先来?!”
苟鹏盯着身着警服的中年男子,眼神很是坚定。
“嗯,道长,请自便,小心安全便是,一有事立马叫我们。”
这次,杨大队长估计是吸取了在鬼洞一事的教训,这次倒很是客气,示意手下将老太太背出房门后,便收队退之门外侯着。
“法器带了吗?”
“带了。”
胖子和赵宝来指了指背上的背包,一脸得意状。
“嗯,把乾坤法剑和赤硝,还有符纸,毛笔给我,然后你们在屋中的每个角落都洒上朱砂和铜钱,免得恶灵逃跑。”
苟鹏腾空餐桌,在上面用毛笔蘸上赤硝,随后在蓝色符纸上一阵行云流水,口中默念静心神咒,笔落符毕,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停顿。
随即,苟鹏走进客厅的拐角处,拐角里有两扇木门,一扇禁闭,一扇敞开。
苟鹏拿出符纸,贴在紧闭房门上,然后用手指蘸着赤硝,一边在门上画出阵法,一边默念神咒:
“一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离到南阳;
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兑过西梁;
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巳巽徐州城;
七拜申坤荆州界,八拜寅艮兖州城;
我今行坛入中宫!”
语毕,一副八卦两仪图便映在门上。
随后,苟鹏思量了片刻,抬高音量,冲着屋中大喊:
“害人之命,切不可为,既然已复血仇,为何还不轮回!”
“嘭!”
话音刚落,面前的木门突然一阵巨响,随后剧烈抖动起来,如同方才撞门一般,又一股强劲的力道似乎极力想破门而出。
“妖孽!不知死活!是想要魂飞魄散吗?!”
奈何门上八卦两仪图镇住房门,虽然不断有煞气从门缝透出,但是看似脆弱的房门,在撞击之下仍是不动如山。
“哈哈哈!!”
突然,一阵尖刺的笑声从屋中传来,苟鹏皱着眉头,忽感屋中光线骤降,恐是屋外已经乌云蔽日,阴气窜行。
“多管闲事不就是为了钱财吗?!该死!你们这些自称道士,天师的畜生都该死!”
屋内女声传来,声音很是幼嫩但却极其尖利刺耳。
“嘭!”
“哼!不知死活!!”
苟鹏怒目而视,早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和婉,只见其气势冲天,身上阳气骤起。
随后苟鹏右手持三尺铜剑,左手紧握诛仙宝剑,开门而入。
刚入门,就忽觉背后忽然一凉,心里一惊,急忙顺势就地一滚,抬头再看,却见十几平米的屋中竟然贴满了符咒,挂满红布,除了一张小床和一个供台外再无他物。
怪不得先前查不到煞气所指,原来是施法屏蔽了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