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维皓又看了一眼钟摆,脚步一转向门口走去,随即又想到些什么,站在门口转身面向她。
“我让老邢买了早点,你吃完回去休息,这几天算你调休。”
门轻轻合上,陈嘉韵闭上眼睛。
他不喜欢没有分寸感的人,是说给她听吗?
药力上涌,意识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手上的注射针已经拔掉,护士在和老邢交代药物的服用方法。
她像一只出水的鱼,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
护士交代完后,就出去了。
陈嘉韵开口发现嗓子哑了:“老邢,好久不见。”
“陈助,你现在怎么样?”
“烧退了,你把早餐放这就去公司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陈嘉韵看着老邢手里还提了两袋包子和一杯豆浆。
“那不行,简总吩咐我要把你送回家。”
老邢性子耿直,只听简维皓的话,他说一,他绝对不做二。
早上七点,回到住所。
陈嘉韵本能地拿起睡衣想去洗澡,但想到刚好一些,不能太放肆,索性脱下已经湿了好几身的衣服,拿干毛巾擦了背上的虚汗。
套上睡衣躺在床上,但睡意全无,脑袋清醒,连窗外的鸟鸣声都一清二楚。
床头手机震动,是吴韵之打来。她侧身抱着睡枕接起,嗓子还没好利索。
“妈,你醒的好早。”
“我昨晚打你电话没接,想这个点你应该醒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吴韵之发现她的嗓音比之前更沙哑,担心道:“女儿,你是不是感冒加重了?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我刚从医院回来,昨晚发烧挂水,现在好多了。”
感觉鼻涕又要流出来,她急忙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擤了一下鼻涕。
电话那头果不其然传来吴韵之心疼的念叨声。
“怎么好端端的这么严重了,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是照顾不好自己的,你好好休息,我现在就买票过来。”
“诶,别别别。”
陈嘉韵平常早出晚归,公司又有食堂,家里基本上不开火,她妈妈若是过来,必定让她一日三餐在家里吃,她平常工作忙根本来不及往回赶。
而且她身体已经舒服多了,只需要静养几天就没事了,犯不着让妈妈来回奔波。
“我就是一时大意,现在已经好多了。”
“是不是你们老板天天让你加班,压榨你?实在不行你就把工作辞了,让你爸在老家给你安排个职位。”
“没有没有,昨天还是我们老板带我去挂盐水的,还嘱咐我这两天在家休息,不算请假算调休呢。”
陈嘉韵急忙解释。
吴韵之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早饭肯定没吃吧,挂了一晚上盐水,肚子早就饿空了,冰箱里之前给你邮的馄饨拿出来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