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低头,声音闷闷的,“我就归还了合同,其他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可以质疑她、误解她,她都不在乎,但唯有简维皓,她不想被他误解。
简维皓瞄了一眼,发现她眼底闪着泪光,内心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传来一阵钝痛。
“我知道。”
他硬邦邦地转移话题,“身上伤怎么弄得?”
“刚进卫生间,那墙上的玻璃就自动落下来了。”
“你不知道那个厕所在维修,不能进去吗?”
“我进去的时候没有显示在维修。”
“我明白了。”
简维皓转了一个大弯道,径直开到医院急诊室门口。
他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身看向她。
她双手抱着胳膊,头抵靠在车窗上,安静地看向窗外,夜色笼罩在她的眉间,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面容。
她的脸色比平日里更白了几度,目光沉沉,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团成一缕,搭在脸颊上,有一种易碎的美感。
不一会儿,护士拉着抢救床过来,将陈嘉韵扶上床推入急救室。
全身检查完毕,后肩胛骨、手腕和额头处的伤口较深,特别是额头处缝了十针,还可能会留疤。
往后的几天,陈嘉韵都在家休养。期间她特意上网搜了一个占卜大师,付了钱让他算上一卦。
虽然她不是特别迷信这些,但这段时间实在太倒霉了,她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破钱消灾的心态,顺便看好了一处寺庙,打算伤好了以后去烧烧香拜拜佛。
这一日,她正准备出门去医院换药,发现邓书南提着果篮在她家门口徘徊。
她推开门:“邓经理,你怎么来了?”
邓书南显然没做好准备,被她开门声吓了一跳,低头将手里的果篮往上抬。
“来看看你。”
陈嘉韵侧身开了一道口:“进来坐吧。”
邓书南换了鞋,将果篮放在客厅餐桌上,她回身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在餐桌上,两人面对面站着。
“坐吧。”
“不了,我马上就走。”
他打量了一下她的额头,指着自己脑袋问道:“额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她笑得云淡风轻:“在结痂,医生说可能会留疤,幸好不是在脸上,不然就毁容了。”
“这两天海晟和钱氏集团的事你听说了吗?”
她点点头:“嗯。”
这些天虽然足不出户,但有苏酥这个小雷达,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找她聊天,事无巨细一股脑全跟她说了。
一夜之间,那些有关她与钱运清的照片和新闻在网上全都消失不见,反而出现了很多钱氏集团的内幕和黑料。
有但不限于钱运清在夜店买醉带美女回别墅过夜,谢兰耍大牌辱骂奢侈品柜姐的视频流出等等。
在这些新闻里还出现一段钱运清辱骂简维皓的视频,有网友扒出是在水晶大楼的私人贵宾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