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承帝宣了太医给姜镜黎包扎伤口,薛夫人满眼心疼。
“我没事呢。”
姜镜黎对薛夫人笑了笑,不过数秒,就慢慢收回笑容,看向谢敬云,他眼神冰冷,好像又在生气。
谢航成吊儿郎当地坐回席中。
“哥,嫂嫂呢?”
谢之喻一直垂着眼眸,没有理他。
柳云溪是胤承帝赐婚给谢之喻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为人看起来很是温婉,适合做人妻。
谢航成把玉佩拎在手中,目光打量着玉佩,脑子里想的却都是同一个人。
玉佩仿佛还沾染上她身上的气息,谢航成看着玉佩笑了笑。
突然一声破裂的声响让他收回了笑容。
下一秒,昂贵的白玉碎裂成数不尽的小块。
谢航成阴抑的神色瞬间裸露出来,带了怒气。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啊,竟还敢戏弄本王!”
谢之喻掀起眼帘,扫了一眼那碎了的白玉佩。
嘴角上扬。
——
已经到了戌时,天色黑透,却又被皇宫内奢靡与富贵点亮。
深秋的凉风侵袭,深深的白露落下,忘却了逝去的光阴,也忘了葬送。
宴会上的歌舞声不断,很多大臣王爵都喝醉了。
薛夫人累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秋意,你和姐姐先送母亲回去吧。”
“小姐,你不走吗?”
“我一会同父亲一起回去。”
宴席快结束了,很多人已经醉倒被送走,而这歌舞声不曾停止,是因为胤承帝还没话,她们就得一直不停的跳,不停的敲。
姜镜黎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
胤承帝看着也不太老,虽然如今已经年过四十,姜镜黎看了他好一会,现他的眼睛一直没有从那些舞女的身体上离开。
姜镜黎冷哼了一声,独自离开了大殿。
这日后啊,她都要住在这个令她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胤承帝让她暂住在园香殿,随着殿中娘娘习宫规。
夜里风凉,一道影子随风而来。
姜镜黎斜视着侧方,她看到了,却没有躲。
一掌打在她后侧的肩上,她闷哼一声,扶着肩,含着微微湿润的杏眼回过头来。
谢航成扶住她,“你为何不躲开!”
姜镜黎有些委屈。
“义王殿下?我不知是您……”
谢航成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