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点头,“有,只要拥有母蛊的人同意,就能解、”
见阿酒点头,萧澈原本有了希望。
听完阿酒的最后一个字,他眼中的希望迅黯淡。
要岑隐同意,那怎么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他都要试一试。
晚上,趁着孟晏云睡着,他悄无声息来到天牢。
岑隐被叫醒,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了起来:“陛下这么晚不睡,还来天牢看望我,真是好兴致。”
萧澈没有被他激怒,只问:“你想要什么?”
“事已至此,朕想要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岑隐抬眼看萧澈。
他是输了三次,但这次未必。
他看向萧澈的目光中不由得染上得意。
这个时辰萧澈还来这里看他,已经很能说明孟晏云对萧澈的重要性了。
萧澈却没有如他所想来乞求他。
“你觉得可能吗?”
萧澈问。
“什么?”
岑隐脸上的得意还没有来得及收起,一时间不知道萧澈的意思。
萧澈笑了起来:“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不是你要皇后的命,是皇后想要你的命。”
岑隐有恃无恐:“那不是还有陛下吗?陛下难道真的舍得孟晏云死?”
“是,朕是在意她。”
萧澈没有否认,但他看向岑隐的眸色依旧凛冽:“所以,朕救你,就是在救她。”
岑隐愣住。
萧澈声音愈冷:“你与她相识三世,难道还不明白她的性格吗?上一世她率南越兵抵抗,究竟是站在南越那边,还是觉得当时的皇帝并非明君。”
岑隐嗓子仿佛被棉花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认为终止战争的最有力方法就是大一统,现在她已经知道,她活着,朕能一统江山,她死了,西羌的那位女君也能收服几国,大祭司,你觉得,她会怕死吗?”
萧澈唇角微勾,甚是嘲讽:“又或者,大祭司,你怕不怕,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岑隐的脸上控制不住露出恐惧。
他的确不怕死,前提是他还有机会启动那个阵法,如果他死在这里,那一切都完了。
“你想要什么?”
他阴沉着脸。
“解了子母蛊。”
萧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