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时间,马车停下,萧澈扶着孟晏云下了马车,两人缓缓走进太子府。
“对了,还有一事要与你说,过几日应该会派遣使团去南越,孤打算举荐你父亲为副使,父皇若是答应,你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父亲了。”
“那会有危险吗?”
孟晏云心中一紧,抓紧了萧澈的手。
“毕竟是离京去别国,定是有风险。”
萧并未隐瞒。
这也不是实力悬殊的战争,她该相信父亲的。
她这般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面上柔柔笑道:“殿下既相信父亲,希望父亲不要辜负殿下的期望。”
二人回到慎思院,萧澈坐下就让苏衡去叫鸿胪寺和礼部吏部的人。
孟晏云听出他这是有事情要忙,抓紧时间道:“殿下,臣妾该搬去旁的院子了,再住在这儿,便是臣妾僭越,太子妃娘娘要多心的。”
“你说的有道理,一会儿你去敏实院瞧瞧,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直接告诉管事去置办。”
“慎思,敏实,一看就是殿下会取的名字。”
孟晏云眼神揶揄。
萧澈放下茶盏,眉宇间藏着一抹温柔:“你不喜欢?”
“臣妾若是不喜欢,可以改么?”
“说来听听。”
孟晏云眸子微垂,片刻之后,道:“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那厚风便能负大翼,助大鹏扶摇而上,殿下的院子,名厚风如何?”
“你还读庄子?”
萧澈甚是惊讶。
读诗书者多,读庄子的可不多。
“闲暇时看过,一两句而已。”
孟晏云语气谦虚,眼神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萧澈的神情。
萧澈挑着眉,眼里含着笑意:“你是好意,不过用了‘厚风’二字,便显得孤太有野心而且不稳重。孤已经是太子,再扶摇而上,是什么呢?”
“殿下恕罪,是臣妾失言。”
孟晏云快低头跪下。
但她眼中并无惊慌恐惧,反而闪过一抹精光。
原来萧澈是心中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