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无能,不能理家,还有劳殿下看望臣妾,臣妾心中有愧。”
陈楚楚说着,咳嗽两声。
“是孤难为你了。”
萧澈语气没有半分关切。
想来他也是有错的。
错在信错了人。
只此一次,以后便不会了。
两人向来如此说话,陈楚楚并未察觉不妥,继续说:“臣妾羞愧,却是有一事,要求殿下。”
“何事?”
“臣妾的小弟,如今也十五了,之前一直在国子监之下的学堂念书,不知可否请殿下开金口,与秦老翰林说一声,让臣妾的小弟去秦老翰林的家学。”
萧澈一向波澜不惊的心里此刻难得觉得好笑。
他也不知为何会觉得好笑,但自孟晏云进府,他这情绪便不似以前那般一潭死水。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笑出来,直接道:“不可。”
陈楚楚怔住。
就这一桩小事,萧澈竟然拒绝?
是因为孟晏云?
“殿下是对臣妾心中有气么?”
她放柔了语气。
“就事论事,何出此言?”
陈楚楚被噎了一下,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嘴角垂了下来,嘲讽道:“殿下是觉得臣妾亏待了孟侧妃,又何须掩饰呢?”
萧澈无心解释,起身道:“在其位谋其政,想要其位,也要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等你明白这两个道理,便不会怪到他人身上。”
言罢,他毫无眷恋的起身离开。
“殿下!”
陈楚楚惊呼一声,却没有使萧澈的脚步慢下半分。
他径直去了长思院。
孟晏云正有条不紊的用膳,她动作悠然闲适中的透着自然的风雅高贵,仿佛生来便是这样,毫无惺惺作态。
就是动作实在是柔了些,隔着甚远的距离,他都能感觉到其中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