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禧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池煜交代。
池遥挣脱不开,只能带他往树木茂密的丛林里钻,倒也成功拖慢了后方那人的脚步。
林子里爬藤类的植物长得茂盛,冬日枯萎依然会维持挂在树杈上的原状。
池遥牵着祝禧燃蓦地拐了个弯,不再直线乱跑,随即找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揽上他的肩膀蹲下。
“放低身体。”
池遥用气音小声说。
“嗯。”
两人身体压的极低,心脏砰砰狂跳,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祝禧燃感觉到池遥握在自己手腕的指节冰凉,甚至细微的抖。
这会儿二人不敢吭声,祝禧燃只能用力握住池遥手指。
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去。
池遥不敢耽误,站起身,却因蹲太久,腿一软险些跪下去!
“坚持,走!”
祝禧燃支撑着他。
两人往来时路上狂奔,一路跌跌撞撞,池遥摔了一跤,手掌痛的不行。
沾了泥巴,擦脸时弄的脸颊脏扑扑,站起身继续跑。
不敢喊累,不敢停下。
就连祝禧燃都在苦苦支撑,咬着牙忍痛,无头苍蝇似的在山里乱转。
山林中时不时掠过奇怪的鸟叫声,光秃秃的树木在寒风带动下,扭曲又怪异。
暂时没有现追踪人的身影,总算是能停下喘口气,再跑下去肺都要炸了。
“还是没有信号,继续往下,即使没有路,至少能找到有信号的地方。”
池遥捏着袖子擦干净手机,鼻音浓重。
“我们出来这么久,哥哥他们肯定会现不对,说不定现在已经上山来找我们了……”
祝禧燃擦去他小脸沾的泥巴:“不要哭,马上要下雪了,天暗成这样,他们会来的。”
池遥手背抹掉眼角湿润,“我没哭……”
祝禧燃也不揭穿他:“那人你认识吗?”
“不认得,完全不熟悉。”
池遥靠大树蹲下,双臂环抱着膝盖。
“那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说家里是不是有谁得罪了人?”
祝禧燃学着他蹲下,有些腿麻,索性坐在草地上。
池遥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