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卓是第一次用,不清楚能否奏效,可另一刀他早用的游刃有余,且百试百灵。
苏子卓想,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年哪用得着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一句“你师姐怎么不理你”
就足够郁润青气的跳脚。
“你此言极是。”
郁润青在苏子卓的注视下,不紧不慢道:“子卓,十年不见,你也心胸宽阔了许多。”
“……”
“子卓?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
苏子卓无言以对,怕一张嘴会吐血。
幸而这时华云顶上的小师妹扬声唤他:“子卓师兄,试炼要开始了,你怎么还不过来!”
苏子卓不肯服输,咽下那口老血,佯装从容道:“请吧,润……请,请。”
啊——呕——
根本叫不出口啊!
“跟我就不要客气了,子卓。”
“……好,好,那我先走一步。”
见苏子卓大步疾行,靴子底都要磨出火星,郁润青笑容更盛,她从袖子里取出传音玉符,略有一些讨巧意味的小声说:“我没有跟他吵架哦小舟。”
“我听得很清楚,你做的也很好。”
“嗯……我觉得苏子卓说话没从前那么不中听了。”
“是吗?”
“是啊。”
陆轻舟沉默片刻道:“试炼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先去忙吧润青,晚点见。”
传音玉符只能使用一次,附在上面的灵力一消失,玉就碎成了粉末,随风而逝,这让郁润青莫名想起那枚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玉佩,真可惜,受天雷鞭刑的时候也这么碎掉了。
见一众通过第二轮试炼的应选者纷纷登上华云顶,郁润青掸去掌心残留的粉末,也走进了专门用来督考的钟楼内。
督考之责,无非是防止考官徇私,考生舞弊。郁润青在钟楼顶部,可以清楚看到华云顶上的每一个应选者,有很多人一坐下便用黑布蒙上了眼睛,仿佛做个瞎子心就跟着净了,也有人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想来不是在念经就是在念清心咒。
目光慢慢扫过去,郁润青注意到了角落里的钟知意,她倒是没做那些欲盖弥彰的无用功,只正襟危坐着,一动也不动。
郁润青又仔细看了眼她面前的线香。那线香与寻常线香不同,和传音玉符一样是附着了灵力的,燃尽须得两个时辰,期间闻香之人若能始终入定,香灰便完整不落,反之,闻香之人一旦出神,香灰便会被风吹散,而在线香上附着灵力的考官也会立即察觉到。
钟知意面前的线香已经燃了一小段,香灰还稳稳当当的立在上头,没有丝毫的动摇。
郁润青忍不住颔首,又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钟家人。他实在是太想赢,太怕输,线香刚点燃,香灰就落下了,成绩连丁等都称不上,只有裁汰出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