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真有你的。”
灵姝没头没尾的说了这样一句话,随即从怀里取出母亲的家书,重重拍在案几上,竟是一副对我失望透顶的样子:“看来我可以回去转告姨母,让她不必日日为你忧心,你在这地方过得别提多舒心安逸。”
明知这是讽刺,我却也只有点头的份。
灵姝睨了我一眼,嘴角扬起,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
“对了。”
她冷笑着说:“想来你还不知道,两个月前,玹婴这个玄冥教圣女,不仅亲手杀了教主,强占了诛神殿,还解开了上古魔器重葵剑的封印,重葵剑认主,上万教众对她自然心悦诚服,甘愿俯首,现如今已有十八个魔修心甘情愿的为她祭剑。郁润青,你没听明白吗?她邪念已生,魔心已定,早晚是要成魔的。”
“不……”
我终于忍不住打断灵姝:“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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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写第一视角了,因为师姐,灵姝,玹婴视角的剧情真的很刺激,但我现在还写不出来,可难受死我了qaq
陈情书(七)
35
凡胎为石,生而似魔,便是如玉一般的美石。
当年那上千个以血祭鼎的灵童中,唯有玹婴活了下来,故得此名。
可玹婴从来都不是甘愿成为玹婴的。她说自己经常梦到幼时景象,她的娘似乎穿着一件红袄子,是抽了丝的绸缎衣裳,摸起来滑滑的,却总会刮到她的指甲,爹爹则长着乱蓬蓬的大胡子,最喜欢用胡子蹭她的脸,只要她一哭,爹爹就会发出洪钟一般的大笑声。
我记得玹婴说这话时眼角有些泛红,低着头,强忍泪水,那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如此思念父母的孩子,又怎么会成魔。
灵姝大抵料到我不肯相信,继续说道:“你爱信不信,横竖玹婴已经将重葵剑修炼至四重葵,你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想修炼至五重葵,必定要以剑主人的血亲祭剑,眼下玄冥教和问心宗这两方人马正为了找玹婴的血亲而掘地三尺,声势之浩大,连我父皇都惊动了,所以我才会知晓。”
“别说了,灵姝。”
我有些疲惫的对上她的视线:“不要再说了。”
可灵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乖乖听我的话,毕竟我也不再是从前那个郁润青。
“凭什么不说?我偏要说!你当初一声不响的到这来,我还以为你是有多大的志向,非要寻仙问道才好,结果呢?”
灵姝讥诮的笑了出来,冷言冷语,简直像一场预谋已久的报复:“亏得你自负聪明,竟叫这般愚弄,我若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豹公主,几时学的这样坏?
我看着灵姝那一张一合,红嘟嘟的嘴巴,忽然觉得头晕,身体很沉重的倚着墙慢慢下滑,最后乏力的坐到地上。
“欸!你怎么……真讨厌!”
灵姝气急败坏的蹲到我身前,从荷包里翻出一小块裹着油皮纸的乳酪糖,很是不耐烦的塞进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