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文心里琢磨再拿点什么水果,这会新鲜水果上来不久,正是饱口腹之欲的时候。他边想着,嘴上不把门:“客人。”
“谁?”
花涧重复。
“唔……”
沈亭文顿了下,改口,“客户。”
“客户?”
花涧根本不上当,“心虚?”
“真是客户。”
花涧“嗯”
了声,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沈亭文觉得还是没信的成分居多,毕竟花涧很快接上了下一句:“头一回见着请客户在家里吃饭的。”
沈亭文多少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过,七七八八的弯弯绕绕一点没忘。花涧说起话有理有据,搞得他想辩驳都无从开口:“你好不讲道理,”
他说,“退一万步讲,我再想出去请客吃饭也得有资金支持——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室友出去喝西北风吧?”
“我不会。”
花涧平淡道。
沈亭文神色一震,就听花涧把他那点感动风干了个彻底:“但凡你上学时候背过季风带,都知道五月的梧城不刮西北风。”
沈亭文:“……”
“我可以去喝东南风,”
沈亭文怨念道,“而且一定会拉着你一起。”
花涧哼笑,陈述事实:“所以你在饿死和不讨好客户之间,选择了祸害我。”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工资由你开不是?”
“算了吧沈老板,你都要去喝东南风了,”
花涧手指扣扣手机屏幕,“还结得起今天的账吗?”
“给你发工资的钱总是有的。”
“左口袋进右口袋出,有必要么?”
花涧说,拐进海鲜区站在浴缸边看标签,“那点不够,千金难买我乐意。”
那语气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沈亭文想了片刻,才想起是先前自己同花涧开玩笑时讲的。他有点好笑,没料到花涧还能记上仇,摇头:“你听过一句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