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元珩闭上了眼。
元珩更郁闷了,除了那个男人,就没话和他说了吗?
他赌气般地也翻了个身,两人互相背对着,谁也不理谁。
第二天一大早,沈蓁睡得正香就被人叫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元珩衣着妥当地站在床边。
“时辰快到了,咱们先去码头,等上了船你再睡,嗯?”
沈蓁有点起床气,听他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并不想搭理,拍开他的手就想继续睡。
男人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乖,等上了船,你想睡多久都行,不然我只能抱着你出去了。”
沈蓁昨夜很晚才睡着,这会正是困的时候,根本没听见他的念叨。
元珩没办法,只好给她披了件外衣,抱着人走了出去。
门外浩浩荡荡地站着一群侍卫,越青见王爷抱了个人出来,连忙让大家都低下头,王爷这样子要是传到京中禁卫军耳中,那岂不是会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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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鸣站在窗边,看着码头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箱一箱的东西被搬上那艘大船,四周都是侍卫驻守着,闲杂人等根本靠近不了。
自从那日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医馆里,那个大夫还说让他在那安心养伤,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足够他将身体修养好了。
沈鹤鸣只要想想就知道,那人怎么可能这般好心,定然是蓁蓁又向他妥协了什么。
他恨自己无能,一介布衣根本没有能力和皇亲国戚做对,反而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打听到摄政王的人马今日便要启程回京,他还是忍不住来到码头这,找了家酒楼呆着,希望还能见到蓁蓁一面。
他大清早就来到这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他们到来。
他看见那个男人抱着一个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又看着他一步步带着她上了船进了船舱,直到再也见不到踪影。
沈鹤鸣死死抓着窗栏,他想上前去将沈蓁抢回来。可是这般冲动除了害人害己,根本于事无补。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挡住了即将流出的眼泪。
随着一声令下,那艘巨轮逐渐驶离码头,沈鹤鸣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来到岸边,他定定地看着越行越远的船只,直到再无一丝踪迹。
皇帝的筹谋
沈蓁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海面上了,元珩乘坐的船定然是行驶得格外平稳,她推开窗看着茫茫的海面,柔柔的海风吹散了空气中的炎热。
“醒了?”
她没站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随后就是一件薄薄的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
元珩替她拢了拢衣领:“屋内给你放了冰块,海上风大,多穿点当心着凉。”
沈蓁撇撇嘴,这都入夏了,哪那么容易着凉,真把她当成瓷娃娃了。
“都快晌午了,早上也没吃东西,我叫人送点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