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笑了笑:“妹妹、姐姐不是多事的人。事已至此、你还是要想个法子、把这孩子变成皇上的孩子。本宫看得出来、皇上的心里并不是全然没有妹妹。”
沈眉庄的心跳得厉害、她颤抖着嘴唇问:“姐姐、你竟愿意帮我?这样的事、你竟然不怪我吗?”
敬妃用帕子轻轻地给沈眉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柔声道:“本宫如今已经年近四十、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你若有了个孩子、本宫便同你一起照顾他。这个咸福宫冷清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孩子欢欢笑笑的声音、来热闹热闹了。况且是谁的孩子又有什么要紧呢?天下万民都是皇上的子民、不是吗?”
沈眉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寝殿的、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朵上一般。
冷静了片刻后、她吩咐采月去太医院、传温实初来诊平安脉。
自从上次与温实初一夕之幸以后、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已经好久没召他来请脉了。
温实初这段时间虽然每天都在太医院忙碌着、但是心里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有一把无形的刀悬在自己的脖子上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
听到沈眉庄传召自己、他拎了药箱就往咸福宫跑。一路上一会加快脚步、想着她最近如何了、很想快一点见到她。
快走几步以后、又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总觉得好像有些不敢见她、怕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宫道上的小太监看着这个太医、一会快走一会慢走、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好半天以后、温实初终于走到了咸福宫。走进沈眉庄的寝殿、就看到她端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温太医、我心里面有个疑问、请你搭了脉、告诉我究竟。”
“是。”
温实初恭恭敬敬地给沈眉庄手腕上盖了块帕子、给她把脉。
刚一把脉、就现她的脉象少阴动甚、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如珠走盘。这是非常明显的喜脉。
温实初猛然想起了自己与沈眉庄那个醉酒的夜晚、难道竟这么巧?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眉庄、脑子里翻转昏旋、整个人战栗道:“小主……您这个……”
沈眉庄似乎早有预料、她的眼睛奇异的亮了亮:“看来我的梦竟成真了。”
“难道就是?就是那天晚上?”
温实初不死心、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看到沈眉庄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温实初惊得跌坐在了地上。
那把悬在他脖子上的刀、真的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