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磕头道。
南弋打量了一下堂下的沈氏,只见她衣衫泛旧,和另外两个小妾的穿着相比甚是寒酸。从宋忘之口中的话来看,沈言今年四十又三,沈氏是他的妻,按理说最多也就四十来岁,可这沈氏却满脸皱纹,肤色蜡黄,刚刚跪着的时候,南弋看见她的手更是苍老。
看来,这沈氏在这沈家过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容易。
旁边的两个小妾就要年轻得多,衣裳打扮也都不差。毕竟这沈言是上川郡护将之一,再怎么说这俸禄也不算少。
“本官且问你,沈言死的当晚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禀告州丞大人,臣妇正在家中检查府上中馈,在库房盘查存物。”
“可有证人?”
那沈氏点了点头,道:“臣妇贴身丫鬟彩桃可以作证,另外看守库房的两个小厮也可以作证。”
“你是什么时候现沈言已死?”
“臣妇盘查完毕之后,从库房出来经过书房,骤然听到书架倒塌之声,推门而入看到我家老爷已经死了……正躺在地上……浑身是血……”
“是你派人报的官?”
“是,当下我立马便让小厮骑马出府报官。”
南弋听着沈氏的话,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神情动作,有几点让她觉得疑惑。
罗州丞又对那两个小妾加以盘问。
那两个小妾都说自己是同对方在一处地方一同缝制衣裳。
“妾身儿子今年十一岁,妾身正同丽妹妹一同给儿子缝制秋衣。”
罗州丞反问:“如今已经是九月初,为何这时候才缝制秋衣?”
“回大人的话,是因为夫人一直说府上暂缺银两,未提前购置布匹。前些日子夫人才给了妾身些银子,妾身这才给儿子准备秋衣。”
罗州丞问向另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妾。
“回大人的话,妾身正在陪着姐姐一同缝制。妾身和姐姐的两个贴身丫鬟可以作证,另外当时小厨房送了些吃食过来,送东西的小丫头也可以作证。”
这时候君烨开口问:“沈氏,你可认识钟之文?”
那沈氏道:“臣妇曾听老爷提起过,但不认识。”
南弋听到这句话,又多看了那沈氏几眼。
这三人走后,便审问了一些沈府的家仆,和当时在场的证人。
对照之前三人的口供,都合得上。
南弋问旁边的宋忘之,道:“你有什么现没有?”
宋忘之看了她一眼,提了提身上的布袋子:“我是个仵作,不会断案。”
南弋摇了摇头,总觉得他说话一板一眼,还怪好玩的。
“你不觉得沈氏有些奇怪么?”
南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