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三。”
“莫十七。”
“莫二十一。”
“莫十九。”
南弋是十九,阿落是二十一。至于那高个子为十三,剩下的那人是十七。
静姑接着说到,“你们也许好奇这代号为何不连续,因为空缺的号都已经死了。”
走到一处石室前,静姑停了下来,“男进左,女进右。都给我洗干净点。衣服下面放着一枚令牌,出来给我佩戴好了。没了令牌,就没了待在这里的身份。”
“是,静姑。”
众人一起道。
南弋和阿落进了右侧石室,隔着一片布帘子各自洗了澡换了衣服。
即便穿过这古人的衣服,可是南弋对于没有贴身内裤这件事情一直有些不开心。尤其是她看着这一道又一道和内裤有些像的衣服更是头疼。
“十九,怎么了?”
阿落突然开口问道。
南弋抚额,“无事。”
南弋瞧着身上的衣服尺寸有些大,挽了点袖子。那令牌为木制的,上面刻着“莫”
字。
一身水青色衣服,倒是让南弋觉得清爽。
静姑接着领几人朝着后山方向走去,南弋默默记住路线,不由得感叹这千机山,倒是大。
约莫半个时辰不到,静姑终于停了下来。
远处山丘连绵,即便是深秋之时,也都绿意不减。此时朝阳已经半是当空,山间的薄雾隐隐散去,却仍旧遮掩不住即将来临的寂寥。
而学莫堂便坐落在一处山脚下,相比于南弋之前看到的巍巍高楼和崖壁石室,此处平平无奇。
“都给我老实等着。”
说完,静姑便拐进一处走廊。
南弋一行人安静等着,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一身藏青色衣服的人提着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些人年岁都不大,都约莫七至十几岁不等的样子,手中握着剑,脚上的鞋沾了些微湿的泥土。
南弋顿时明白,他们应该就是先来到此处的人。
而这些人倒是赤裸裸地透露出敌意来。
“……啧,新人又来了。”
“倒是又来几个送死的。”
“左右不过三年……我怕他们倒是撑不过三年呢。”
南弋看着不远处那些人挑衅和不屑的神色,只是冷冷一瞥。
看来,以后在这里的日子也不会太安稳。
三年,三年够了。
有三年的时间,足够让她尽可能强大起来。
南弋抬头看着屋舍后方远处的绵延青山,刹那间琉璃色日光倾泄而下,让周遭微微透着暖意。
总有一天,她要远远离开这里。
又或许,她能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再度和东寻遇见。
来此处之前,静姑叮嘱,这学莫堂的余夫子不喜别人直视,见夫子一概都得低头,无应不得抬头。
“夫子,这便是夜卫夜煞大人挑送过来的人。请夫子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