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会替你出气的,嗯?”
傅时渡低眉看着司莲粉白精致的小脸,淡凉的嗓音却微微往上挑起一个调。
司莲整个坐在男人身上,此刻并没有什么旖旎的气氛,倒是透着点儿夫夫间耳鬓厮磨的感觉,“……我不是因为这个。”
少年仰起脸,那张脸确实是生得极好,有种浓艳昳丽的美,漆黑的睫羽不过是忽颤一分,就似蝶般翩然欲飞。
傅时渡喉间生了丝灼烫的薄薄痒意,听见司莲慢吞吞地开口:“司梦梦刚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你就不怕……”
“我真的如她所说,是什么山精鬼怪吗?”
“怕什么?”
傅时渡墨眸眯起,嘴角噙起一丝薄笑,就这么直视着司莲的眼睛,瞳孔里似流转颠倒众生的魅惑光晕,就连语调也是低低惑惑的,“我认识的,难道不一直都是你?”
司莲心跳快了一瞬,舔了舔唇,有点不太确定地问:“什么意思?”
傅时渡抱着司莲,手掌攥着那截细盈盈的腰肢,很像是搂着宠妃的帝王,姿态慵懒又优雅地往沙上靠去,“我在傅家第一次见到的是你,想养的小金丝雀也是你,想睡的人也只有你。”
“不是别人。”
“知道吗,莲莲?”
男人修长的骨节弯起,薄唇语调缓慢地吐字时,指腹也细细地摩挲着少年小巧莹白的耳垂。
司莲只觉得耳朵烫软,恐怕都被男人揉红了,话落时,连带着整张脸都热意弥漫。
撇开傅时渡那几句里的某句浑话不谈,透过现象看本质——
傅时渡恐怕心里早就清楚……他不是原主。
不是那个被欺辱着长大,满身阴郁气质的少年。
他是被主神养大的,性格骄纵,明艳恣意,从来都不知道委屈两个字怎么写,原主那般的模样,司莲便是强迫自己装也装不出来的。
他跟原主有太多不同。
傅时渡这样聪明,必定早有怀疑。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
最初,傅时渡恐怕也将他当作过附身在原主身上的妖魔鬼怪吧。
一些往常未曾注意到的细节,一一浮现在司莲眼前。
难怪有段时间,傅时渡从不离身的佛珠被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