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锁紧房间内无力的敲打和闷闷的抽泣声,奥托停下离开的步伐,冷淡瞥眸看向身边留着虚汗的人影,似是判断这看起来蠢笨的伯爵之子是否也是“他们”
计划中的一环。
“里面是什么。”
“是、从商会那里购买的小动物,”
伯爵少爷深深躬腰回答,冷汗如雨流下,“不够听话乱咬人,才锁到了这里。”
“打开。”
“……这。”
“我说打开,”
奥托烦闷地轻嗤一声,没再等他的答复,长靴一抬便粗暴地踹上房门,铁锁发出扭曲可怖的声音,随即骤然崩裂。
门被巨力顶开,夏芙慌乱之余踉踉跄跄地侧身躲了一下,身体因趋势向前冲了两步,撞进了某个带有凛冽酒香的怀抱里。
她痛呼一声,衣着凌乱地趴在奥托怀里瑟瑟发抖,似乎意识到面前这个破门而入的人没有恶意,并且是不受伯爵少爷指示,和他无关的人——她立刻便像是溺水的小猫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不肯放手。
奥托面无表情地看着怀里小小的棕色脑袋,随后抬
眸注视向伯爵少爷与其身后的侍者们,在亲王无声猩红的视线中,伯爵少爷流着冷汗,慢慢带着侍者们躬身退出,虚掩上房门。
……工作内容变化是假的,帮忙接待贵客也是假的,伯爵少爷让她过来,命令她陪伴在他左右的潜意,其实是非常污浊的那种……!
夏芙泪眼汪汪,受到惊吓地回忆起刚刚的画面——幸好宴会及时开始,她又表现出了非常激烈的态度,伯爵少爷暂时没有时间理会她,才会只将她锁在这里。
现在是被救出来了,可是之后又要怎么办呢?
同事的排挤,只有她辛劳繁复到每天都做不完的工作,以及伯爵少爷看向她的贪婪目光……夏芙已经不清楚这些究竟是克拉斐尔的同胞们给她安排的剧本,还是现实里真正发生的事情了。
“救救我、救救我……”
她哽咽着抱紧身前唯一的浮木,将眼泪全蹭到了他华贵的礼服上,一时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要是不做任务就好了,要是能够逃离这里就好了。
柔软香甜,温热的触感毫无保留地挤压在自己身上,比那天更加热情、更为鲜明。
奥托眯起红眸,低头注视着她,随后抬起手臂,慢慢抚摸着她纤细的肩头。
“好啊,”
他微笑起来,随意开口,“说说看,我该怎么救你呢?”
“带我离开这里……我可以做您的女仆,您尽情吩咐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芙慌乱抽
泣地说,话音刚落便蓦然顿住,她睁大盈满水光的棕眸,随后呆住般,慢慢抬起头。
她想起克拉斐尔,想起自己背负的职责,夏芙舌头僵硬下来,调动起自己全部的力气想要把自己刚刚吐出的话收回去;
可看到亲王笑眯眯地低头打量着她,面上似乎颇有意趣的神情时,她顿时陷入了愈发空白的呆滞。
“做什么都可以?”
奥托一顿,随后带着笑意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声音轻哑,猩红的双眸像是在梦境中燎原的梦魇,“所以,你是真的在勾引我,是么?”
“……什么?”
她挂着泪花,茫然而回不过神般仰头看着他。
“没什么,我是说我身边确实需要一个贴身的女仆。”
奥托任她抱着,甚至与第一次的排斥不一样,之前隐藏在水面下的异常此时明明白白地显露出来,相当于对身在高位的他发出挑衅。
而蠢蠢欲动的乐趣与一种想要驯服什么般的冲动燃烧在他的血液中,奥托并未感到任何警惕或不快,反而爽朗地笑起来,闷闷的笑声与热气抵着少女的脖颈喷洒,他一把将她拥在怀中,二人胸膛紧贴。
“好啦,抱完之后就收拾东西吧……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