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的。”
嘉王是有些糊涂了,王妃一走他觉得心里边脑里边都是空空的,迟钝地怔了半晌才道:“三皇子道勉不见了。”
一同用饭的秦晁林脸色一暗,放下筷箸再吃不下饭了。曾说笑玩闹过的堂兄弟们一日之间全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的父亲手中。
“没有嘉王府与将军府的令牌根本出不了宫,各宫各殿可细细查过了?”
锦阳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三皇子若逃了出去,以后想反父皇的奸人们便有了光明正大造反的理由。
“查过了。我怕他混在王府的随从中与你一同出的宫。”
嘉王也没什么胃口,满面愁云。
锦阳想了想,问道:“那两日可有旁人进出过?”
“只有你和将军府的人。”
“会不会是……”
此事若与申家的人有关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
嘉王知女儿疑心申家有二心,摇头道:“问过了,我与申老将军相识多年,他那人是最不会撒谎的。”
嘉王见儿女都停了箸,便劝道:“别只顾着说话了,此事我会处理,你们兄妹俩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快多吃点。”
“父皇的处理是指追杀三堂兄么?”
秦晁林没有吃父亲亲手夹进碗中的菜。
嘉王为难着不知该如何跟孩子说,杀了侄子们他心里没有多好受,可是这种事是不得不做的。锦阳见父亲为难,没好气地对哥哥道:“不杀留着奸人用他做文章谋反不成?哥哥心慈仁善虽好,也该顾全大局,庶弟们皆年幼,哥哥不想着帮父皇分忧解难,倒关心起旁人的生死了。”
上一世皇帝杀哥哥杀嘉王府众公子的时候可没顾虑这么多。
“三皇子不除,以后咱家大祸临头的时候哥哥慢慢悔去吧!”
锦阳指了指父亲放进秦晁林碗中的菜:“赶紧吃!”
秦晁林委屈地望了父亲一眼,见父亲不帮腔,只得把菜咽了。他最怕的还是妹妹。
用完午膳赶回月门宫,锦阳进门便问连花:“怜月姑娘可用过饭了?”
连花替锦阳解下斗篷,摇头道:“姑娘沐浴后便睡下了。奴婢吩咐厨房做了吃的送去,姑娘说没胃口不肯吃。”
“沐浴?”
锦阳这才想起晨间自己说的那番气话。所以,是愿意给她么?锦阳的心飞快地跳着。“在门外守着,不许人靠近。”
锦阳紧张地推开门,只见昏暗的殿室中怜月背对着门和衣躺在床上,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纤弱的背影颤动了一下。
门被锦阳合上了,并顺手上了闩。她是很想要怜月,一直都想,只要她愿意她也可以轻松得到,不管是用权势还是用武力。
但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她想堂堂正正地将怜月娶进门,给她名分,在被众人祝福的洞房花烛夜做那件期盼已久的事。她如今已是公主,驸马只能是怜月。
她是这样打算的,可又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怜月便是穿着衣裳她也能想象出她的每一寸肌肤与骨骼,她对怜月的身体太熟悉,也太想念。
床上的人动了动,翻过身手撑着床沿站到了脚蹬子上:“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怜月的语气恭敬冷漠,不带一丝情绪。
锦阳还是小火苗的欲念被瞬间浇灭。这哪里是要与她欢爱,分明是不情不愿的献身。锦阳在怜月眼中看不到半点爱意,她开始慌起来。
怜月站在床前,像木偶一样不带感情地道:“奴婢伺候公主殿下。”
说着脱起了衣裳,一件接着一件,泪水也流了一脸。真是奇怪,在兴州吴家时差点被护国尉的人轻薄,她当时只觉得愤怒羞恼。如今奉锦阳公主之命献出身子,她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