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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都内化成了她的一部分。
太绝望了。
她完全不想这么礼貌。
这么说话是不可能服众的。
大御门要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即使不能成为骑着暴走机车、穿着特攻服,带着小弟招摇过市的大姐头。
她也不想变成姐姐妄想中的那种天真纯洁小白花。
虽然姐姐说让走她自己的路就好了。
可是她好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学校好像是个结界一样,一走进去自己就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不过还好离开学校之后自己能够稍稍做回自己。
像是今天那样跟古森同学说话时忽然走神这种事情,在学校里可不会发生。
她相信自己在学校的伪装绝对真实得毫无破绽。
但是现在却觉得这种戴着面具的日子实在是难捱。
“真是太令人绝望了啊。”
把自己摊在地板上的大御门要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脸,肆意地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一个“咔嚓”
的清脆声响打断了她崩溃的前奏。
是刚刚买的湿纸巾和消毒水。
我买这些要干嘛来着?
大御门要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啊,随身要带这两个东西,也是以前养成的习惯啊。
虽然自己不一定常用,但是小学也好,国中也好,总是有人会需要这些的。
这种根本算不上是个事情的举动非常容易建立起她乐于助人的设定。
大御门要本想把那些东西踢到墙角算了,眼不见心不烦的。
可是第二天出门前没有在背包里摸到那两个东西时,心里却怎么也安心不了。
最终大御门要还是认命地从墙角将它们各掏出一份来随手塞进了包里。
也许湿纸巾和消毒水才是自己的本体吧。
那现在这个正朝着学校的方向而去的行尸走肉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都快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内心里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冲破学校以及带来的一系列人际关系给自己的束缚和牢笼。
不行。
我好歹要做些什么才可以。
大御门要活了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茫然带来的焦躁。
*
“大御门同学没有参加社团吗?”
古森元也有些意外。
明明社团招新会上她对很多社团都很有兴趣的样子。
别人递给她传单,她也会一一礼貌地接过,然后跟对方聊上两句。
礼节非常的周到。
而且令人惊讶的是,无论是体育社团还是艺术社团,甚至是一些冷门的社团,她还真的都能跟别人聊起来。
不过没想到她最后什么社团都没有加入。
难道是因为学校的社团活动太丰富了所以不知道选哪个好吗?
“嗯,学校的社团好多啊,不知道参加哪个比较好呢。”
大御门要找了个最适合在这个时候敷衍人的理由。
其实心里压根儿也没想要在学校多待那几个小时。
逃离学校才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果然是这样啊。”
她面前的柴犬君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