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靠在墙边,身边的小实习生一直没走,他抬眼瞥了瞥对方关切的神色,嘴角勾起:
“你说,如果见到一个很想见的人,却发现他和想象中完全不同,该做什么?”
那人愣了一下,道:“齐总,你醉了?”
也许真是醉了——齐季只是笑,眼角瞥见一旁来个中年人拐到这里,怪异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敲门:
“亲爱的,我来了!”
黏腻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听之甚是滑稽——原来约了不止一个人,这么饥渴么!齐季心中冷笑连连,再不愿意留下片刻,站起身晃晃悠悠走向门口。
“喂!”
文殊看到齐季步履不稳的走着,有些担心,看他的样子似乎喝了不少,这么出去说不准就趴倒在马路上了。他犹豫了一下,对身后的服务员吩咐几句,追上前道:
“齐总,你慢点!有人接你么?”
齐季全然不答,也不知是听见没听见,晃得更厉害了。文殊看不过去,伸手扶住他,靠的近的,听到他还在嘟囔着什么,他贴近了点,隐约捕捉到几个词:
失望,不见,宫商角……
心跳忽然加快,想到这人先前是要进戊号包厢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文殊凑近对方,小心翼翼的询问:
“齐总,你是来找人么?”
对方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文殊想了一下,掏出手机试着拨了纵横的电话,彩铃响起的同时,齐季的衣兜里也跟着响起了铃声。
真的是他?
愣神之间,文殊看到齐季扯出电话看了一眼,嘴角翘起似乎是笑了,而后顺手按了两下,晃悠着差点将手机丢出去——他不禁失笑,急忙切断通讯收起手机,上前扶起他。
这人,喝了这么多还来赴约,站都站不稳了,还走错包厢——
知道齐季就是纵横,他只当对方之前是忙于应酬才会迟到,倒是没往深处想。这人已经喝的烂醉,有什么事情估计也要等他清醒了才能再问。
扶着他走出秋林居,顺便将饭钱付了,文殊在打车时犯了难。
此时齐季已经完全迷糊起来,他并不知道该将他送到哪里——自己的宿舍显然不行,毕竟是四人合住,又是凌云的员工宿舍,齐季去不太合适。
想了想他干脆放弃打车,辨明方向扶着对方向着旁边一家旅店走去。
齐季此时脑中虽然迷糊,到还不至于全都失去意识。
他的酒量不算差也不算好,几瓶啤酒还不至于放倒他。然而现在这种踩在云端一般朦胧的晕眩和醉酒也没什么两样,他干脆放松下来,任由身边的人扶着前行。
夏季的天很是燥热,晚风铺面都带着炙热的气味,他渐渐觉得身上也热了起来,从内向外的焚烧。浑浑噩噩间忽然想起之前“宫商角徵”
身上的味道,他记起那味道是在哪儿闻过了。
之前去过的酒吧里大多会有类似的味道,这种味道的古龙水有一定的催情效果,在某一类酒吧中很受欢迎。
gay吧。
原来……如此。
身边的人扶着他走了好一段路,进了旁边的旅馆,等齐季反应过来时,那人正扶着他倒向床铺。明晃晃的灯光有些刺眼,他反射性的伸手挡在眼前,哑着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