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问霍尔,唐是否知道观测所的事。
霍尔沉默了两秒,回答他说,唐将观测者遗忘了。
……
哥谭。
阴暗的天空之下,潮湿的水汽在粗糙的墙面上凝结,再顺着那凹凸不平的缝隙流进满是脏污的小巷角落中,搅成了浑浊的泥水。
一个一身衣服穿的歪歪斜斜,领口处被揪出了褶皱,穿着一双咧开了嘴的脏破鞋子的醉汉被人推出了酒馆,晕乎乎的脚下没有站稳摔进了那摊泥水中。
被泥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被风吹过带来彻骨的凉,他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嘴里骂着点什么,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着。
醉汉已经开始变的混沌的大脑正努力的工作能让他自己滚回家,不要冻死在街头又或者倒霉的被那个罪犯或者□□要了小命。
但显然这不是件容易事,他喝得太多了。
你要问为什么?
也许是发泄工作没了的愤怒,也许是最后一笔钱被抢了,也许是抢了一笔钱来挥霍,也许是在哪赌了一笔大的输了,也许是单纯的酒瘾犯了。
或者说,这里是哥谭,而他是哥谭最底层的人。也许在这座城市的一些人眼中,他这样的人,都算不上是人。
他最终醉的歪倒在了一个小巷的角落,小巷尽头窝着的些流浪汉只是抬了抬眼皮,就没再动弹。他们的眼中都是麻木。
风刮来了一张报纸的碎片,贴到了他的脸上,他伸手抓下来,路灯的光刚巧照到那上面,醉汉即将停止工作的大脑进行了最后的运转。
他迷糊中似乎看到那上面的几个大字:哥谭是……
在他扛不住昏沉,最终昏睡过去前,他喃喃说道:
“哥谭是一座没有未来的城市。”
匆匆从这里经过的医生听见了这句话,低头扫了一眼,随即便离开了。!
医生
伊莱亚斯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我到了,患者先生,让你的人来吧。”
电话中他的声音是温和有礼的,但将视线移动到伊莱亚斯的脸上,就能发现他神色是一片冷意的漠然。
说完后,他也没有等待回答,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伊莱亚斯动作放松地站在那里,路灯昏暗的光与阴影把他的脸照的晦暗不明,他将手机放回,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反射出一点光亮的锋锐手术刀。
锋利的刀像是一个灵活的银色蝴蝶在他手指间上下飞舞穿梭。
他并不担心电话对面的人不会过来,毕竟那人是个突发不治之症的帮派老大,而他正巧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被找到且能够救他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