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早点告诉程雪的,不然也不会一个人瞎琢磨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万幸,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
春节前后,都是机场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都要等上一个小时左右才能打到车。
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空气里寒气逼人。
岑瑶跺了跺脚,以免被冻僵。
忽然,她双眸的视线定格住,不敢置信的看向马路对面。
一对中年男女,身边跟了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女生,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
女生不知道同中年男人说了什么,男人一脸宠溺的揉了揉女生的头发。
曾经,她也像那样肆无忌惮的对着那个男人撒娇。
岑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血液倒流,仿佛有人扼住了她的脖子,她没办法呼吸。
她想要走进看的清楚一点,可是双脚不听使唤,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就在她还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对面的人已经上了一亮黑色的车子扬长而去。
即便已经过去许多年,那张脸她仍记忆深刻。
那个人是,岑致远。。。。。。
他怎么回来了,他为什么会回来?
“瑶瑶,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程雪戳了一下岑瑶的胳膊,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却并未发现什么反常之处。
“没什么。”
她声音沙哑的厉害。
“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真的没事。”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说了我没事!”
她一把甩开程雪,眼底溢出一抹猩红,纤弱的肩膀微不可查的抖动着。
程雪愣在原地,大脑倏地短路片刻。之前岑母去世的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
眼神中充满无助,惊恐,甚至厌恶周围的一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只要是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她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一直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不会再有什么感觉。
可是直到亲眼看见那张脸,才发觉心里的恨从未消失过。
他凭什么还可以笑的这么开心,到底凭什么!
“瑶瑶,你到底怎么了?”
“我累了,想回家。”
。。。。。。
下了出租车,隐忍许久的情绪终于不受控制的宣泄而出
眼角的泪不自觉滑落,滴在胸前的呢子大衣上,白色的灰被染成深灰。
今天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跟她作对,电梯出了故障正在维修,所以她只能走楼梯回家。
她扶着楼梯扶手,一级一级台阶向上移动。
可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她试图将眼角的泪擦干,但还是看不清。
身体也越来越沉,但脚下却轻飘飘的,随后便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