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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欢迎来到天衡司(第1页)

随着修道组织出现,老派世家对修道心法的垄断逐渐淹没在历史中。现存的修道世家越来越少,明家是其中之一,还古朴地保留着大家族群居、一同修道的习俗,但近年也不断派出弟子去元道这样的组织学习,这才有了如今这桩公案,需要交由天衡司裁定。

司长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幅富有道韵的山水图,瀑布流淌、鸟雀往来,是程许去年生日时想要交好他的家族特意送的。他的办公桌由金丝楠木打造,桌面上放着一尊小巧的镇纸和整齐的文件。背后的书架上则是各类古籍与当今资料,错落有致,和屋主性格大相径庭,可见平日整理的另有其人。

裴思虽然是月坞坞主,但月坞的具体事宜常由颜师傅操持,他听颜师傅提起过程许,长者言语里多有赞赏,如今见了真人——裴思嘴角一抽,打量了下程司长,他估计颜师傅看脸的毛病又犯了。

因为这位活在传闻中的天衡司司长是难得一见的风华。程许今年四十,一头深褐色的及腰长发,只用了黑色发圈稍稍固定,他身形瘦削,但紧绷的肩胛透露出强大的爆发力,仿佛随时准备行动。

他曾经是修士,即便如今忙于公务怠于修炼,时光仍旧厚爱他,没有给他留下痕迹。

而裴思对程许的记忆源于他二十五岁时和盛韫那场人尽皆知的比试。曾经名动四方的程许与盛韫缠斗了一天一夜,最后打成平手,结下了王不见王的梁子。

之后盛韫继续修道,而程许接受了程家的族长之位、开始从政,慢慢做到了天衡司司长一位。

而小他三个月的族弟程诺则是他最为信任的副手。

裴思的目光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程许和程诺都是程家人,但长得不像。

程诺严肃,而程许天生笑眼,但这两人应该很熟稔,不需要对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沟通。

程诺现在也站在程许身后,一双桃花眼本应显得风流多情,却被金边眼镜巧妙地掩盖,平添了几分斯文与克制。程诺并不修道,但制服之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线条。

裴思丝毫没有自己是嫌疑人的自觉,饶有兴致地打量气质迥异的两人。程诺与程许在一起时,程诺的稳重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司长,而程许则显得更为年轻和不羁,反倒像下属。

想是这么想,但也没人敢因此看轻程许。

即便是明家,在程家面前也得客客气气,因为程家代代出息,遍布政商各界,能跟多数要员扯上一点亲戚关系——

当然,裴思除外,要跟他攀亲戚,着实难为程许了。

裴思在看程许的同时,程许的目光也在裴思身上游走,眼神充满探究,唇边漾起一抹微笑,眼珠轻轻一转,已有无数个坏主意在他脑中闪现。

夜已深,程诺原计划在审问室里审裴思,但程许觉得这样不太尊重月坞之主,便把审问地点改成了司长办公室。程诺拿人回来的时候,程许刚泡了一壶好茶,笑着招待起裴思来。

“喝茶吗?”

程许客套道,“深夜请你来做客,是我们破案心急了。”

裴思大大咧咧地坐在程许对面,挑眉答道:“知道就好。现在太晚了,白水就行。”

程许使了个眼色给程诺,示意他倒水,但程诺立在程许身后,并不接腔,反而淡淡地说:“裴先生,沈小姐向我们提出指控,是你将她迷晕了,扮作她参加了今日的元道课程,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没有蓄意伤害元道的三位学员?请回答。”

程许:……

他这也太公事公办了。

程许打了个哈欠,懒得责备程诺不听自己的话,他察觉到程诺已经发动天赋,裴思不能撒谎了。

程许希望罪魁祸首真的是裴思,这样他们就能迅速结案,给明家一个交待。

裴思没有回答,反倒好笑地问:“你们突然闯入元道抓我,这程序合理吗?”

程诺拿出一张缉捕令,上面赫然印着裴思的名字,元道只是配合他们工作。

程许看热闹不嫌事大,认真调笑道:“你和盛韫很熟吗?那应该知道他是纪渊忠诚的走狗,把你卖给天衡司,换几个高级灵器,取悦纪渊,对他来说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说得不对。”

裴思扯了扯嘴角,轻蔑地否认道,程许表示愿闻其详,他慢悠悠地说,“盛韫哄好我,我和月坞的灵器都能为他所用,再加上他自己所有,何必舍近求远?”

程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程诺无言地清清嗓,示意程许不要多话。

裴思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上的镣铐,有人在搞鬼,埋伏在元道等他呢。他不客气地质问:“明臻是怎么死的?天衡司就这点本事吗?”

程许看了程诺一眼,程诺翻看着刚出炉的报告:“胃部发现了毒药,初步溯源结果是月岛上大面积种植的夫兰。”

“程秘书,破案有这么容易吗?”

裴思扯了扯嘴角,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当他是傻子不成?

裴思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而程诺见他避而不答自己的问题,将他为数不多的灵气全部用于天赋的作用上,逼着裴思开口。

裴思的筏子。

察觉了大长老的心思后,盛韫依旧冷静沉着,他最终决定为裴思做证,把他从天衡司中带了出来,但在天衡司门口,他却说了伤人的话。

“帮你是出于道义,不是因为情分,你犯了大错,不应该来屡次三番混入元道,视元道的规矩若无物,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裴思当时听完都快哭出来了,冷不丁地对他表白道:“不可能,我喜欢你,当然要来见你。”

那是盛韫第一次听裴思说喜欢他,本没有放在心上、也对裴思没有任何感情,可之后纪渊细细密密的安排与铺陈,这件事被渲染得沸沸扬扬,明家叫嚣着要联合各大组织讨伐月岛,他明明有要事在身,试图接近元道的招生办公室,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便担心裴思的安危,想要提醒他注意。

这样的举动,在裴思眼里是喜欢,他当即追到了自己家中一再表白;而在纪渊眼里,就是赤裸的背叛,察觉到自己和大长老即将走到敌对面。盛韫也不知道自己那晚动了什么心思,竟然答应了裴思的情意。

反正……就当是唯一一次。当时他心里这么想,对次日会发生的事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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