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礼哪见过他这么轻浮孟浪的人,耳尖都红得快要紫了,缀在白玉般的耳朵上尤为显眼。
白谨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没注意到自己瞎闹腾出来的动静。
他要拿回去给张氏也带些蜂窝煤,平时就不用去东市的街中买木柴回来了,数量少不说,价格也贵。
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去矿区、工坊做工去了,到山里砍柴的人就更少了些,每次张氏掏钱买柴都心疼得不行。
张氏在白谨上次回家时,就为这事都念叨了许久。
“娘亲是说,现在许多老人上山砍柴,将那些柴火带到县城里卖钱?”
白谨问道。
张氏回答:“是呀,你可别小瞧这些老人家,他们身子骨可利索了。可不像咱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白谨自言自语地说:“到时候蜂窝煤这个工坊招人,就请他们那些身体康健的老人好了。那些活计应该不会太累,也能给家里挣着补贴,总比冒着山路打滑的风险砍柴好。”
他可是知道,附近有些山里还有野狼和老虎,每年乡里报上县衙的野兽杀人命案就有不少。
这事儿还得等之后跟左安礼商量商量才行,不过他话语权这么高了,提一句对方多半都会答应。
“你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吃饭了!”
张氏大声将他魂唤回来。
“哦,来了!”
他的娘亲之前遭了罪,现在正是好吃好喝养身体的时候。
白谨大部分的钱都是拿给他娘买补药,张氏心疼钱不愿意吃,他就陪着她一块儿吃。
吃不完她肯定舍不得倒掉吧?还不是要自己解决。
是药三分毒,所以最好还是食补,这就得买些不错的食品了。
“娘亲,你觉得那些火炕怎么样?”
白谨询问道。
在可以盘炕的第二天,他就拜托家里的工匠先来他娘这儿上工了。
张氏每年过冬时都手脚冰冷,到了深秋就有这症状了,白谨有钱后就买中药给她内调,外部的物质条件也不能缺。
张氏闻言高兴道:“火炕确实暖和,躺在上面热热乎乎的,人也没那么冷了,倒是个好东西。”
只是她有些舍不得夜里面烧的柴火,因此总会在夜间入睡前给灶台里闷上米饭,明天一早就能吃上热乎的。
白谨并不清楚这事,一听张氏说好,他就放下心来,拍着胸膛豪气冲天地说:“娘亲,您别给我省着,我赚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
听着他的胡话,张氏笑着打趣:“钱还是得给你存着,将来好攒一笔嫁妆。”
白谨:“???”
嫁什么?
什么妆?
就在他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张氏已经掰着手指头开始计算了。
“你如今虚岁十一,已经是大孩子了。寻常哥儿到了你这个年纪,再过一年就能谈婚论嫁了,只等把婚事定下来,过几年就嫁出去。”
白谨恍惚:这么早的吗?
不对!他根本就不会嫁人啊!
张氏说到这儿就有些忧愁,“我应该尽早寻个时机,将你的真实性别公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