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这两天营养不良,补回来就好了。”
朔宁为了反驳认真地捉出一根头发的尾端,指着分叉展示给林初夏看,她哑然失笑:“你要是觉得看着不爽,把分叉的地方剪掉,或者干脆剪短也可以。”
“不要不要不要。”
朔宁可宝贝他的脸蛋和头发了,伸手就要把被林初夏捏在手里的头发抽回来,林初夏觉得这人安静的时候漂亮得像艺术品,动起来又很鲜活,忍不住逗他,果然朔宁像个扑逗猫棒的猫,扑来扑去的,然而最后抓住林初夏的手,碰到她有些粗糙的皮肤,脸却红了。
林初夏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安静下来,再逗他他也闷闷地不说话,索性专注地给他吹头。
他的发丝间还有洗发水的气味,被风一烘,沉郁的草药香盖在脸上,朔宁安静地盯着眼前的地面,是柔软而湿润的土地,草籽落在这里,会很快扎根破土。
保持沉默的两人之间,只有吹风机嗡嗡作响。
“嗯吹好了。”
林初夏原本在用手掌托着朔宁的发丝,他的头发毛茸茸的,吹到后面几乎是一边吹头发一边趁机撸毛,朔宁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脑袋下意识跟着林初夏抬起的手掌走,被她抚摸很舒服,只觉得耳根痒痒的。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之后朔宁尴尬地低下头,林初夏挑起一缕发丝从发帘下去看他,“是不是脸又红了?”
朔宁心虚地移开视线:“才没有。”
只是脸有点烫。
“对了,”
林初夏突然想起来,“甘叔还开了几瓶要打的药,我问过他,说不用折腾非要去他那里,我给你打就行。”
“打什
么针?”
林初夏转过身来对他坏笑:“屁股针。”
“啊??”
朔宁双手交叉捂住自己,被林初夏提醒你捂错地方了之后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我我不要”
“怎么老是说不要。”
林初夏笑眯眯地看他在坪庭上乱动,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她按住朔宁被固定住的腿,“好啦逗你的,就吊几瓶水,扎手背就行了。不过我给你打针可没开玩笑。”
朔宁仰着头看她,毛茸茸的睫毛抖了抖,“你还会给人打针吗?”
林初夏抿着嘴眨巴眼,“我给猪啊牛啊都打过。”
朔宁迅速捕捉到重点:“可是你没有给人打过针?”
“多米从小到大的针都是我打的。”
林初夏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然而避重就轻被看穿,朔宁举着手指大声指责:“可是你就是没有给人打过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