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打麻将么?杜母瞄瞄身旁那两位将头凑到她手机边的‘好姐妹’心里只念着观世音菩萨如来佛主,千许愿万恳求。甚至许下了金猪愿,只盼郑文森对此一窍不通,省得前来出丑。
“会是会一点。只是打得很差……郑文森哪里知道这位‘婆婆’内心的痛苦挣扎,当下说出了事实。
“……杜母半晌说不出话来,绝望,她已经被郑文森的话,打入了地狱,“打得很差,就算了……
旁边的某位伸手抢过杜母的手机,不耐烦的呱呱道“我们这里打麻将三缺一,你赶快来,就等你了。
“啊……没等郑文森惊讶完,里面又传来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我们就在你‘婆婆’的家里。快来啊。
依旧没等郑文森回答,手机已经挂断。
郑文森有些忐忑不安的将手机收好,又小心瞄瞄四周,确实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婆婆’……天哪,他要疯了。
叫杜辉的母亲“妈妈”
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万一被旁人听到,他真的窘死了。
怎么办?
感觉那边像是龙潭虎穴阿,他要是去的话,定会尸骨无存的。
可是,这是杜辉的母亲亲自打来的电话阿,就算最后他骨头渣子也不剩,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请了假,快到杜辉老宅的时候,郑文森突然想到。他身上根本没带多少钱,而且听说杜辉的母亲搓麻将都是一百或五十一台的,这他哪能吃得消啊。
于是又折回家中,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了一万块钱。想了想恐怕还不够,又拿了一万。
这二万块钱他得挣达半年啊……可是为什么竟然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这难道就是其他人所说的,花别人的钱不心疼?
把钱搁进男用的单肩包里。他心里焦急,只怕这位‘婆婆’等的心焦要开骂。
二十分钟后,郑文森打的来到杜辉的老宅。
这里旧的街市。据说要路整,附近的民居旧宅都已经拆掉,可是杜辉的父母说什么也不愿意拆迁。
“要住公寓。我们自己没钱买啊?看看我们家院子。这么大,竟然一分钱也不赔。谁愿意路整啊,等以后我们自己造别墅住。
虽然杜辉父母想的也在理,但是附近的其他想拆迁的邻居那个怨声载道。他们是充耳不闻。
可想而知,这对老夫妻的性格与杜辉几乎如出一辙。
“都快半个钟头了,你才到?阿辉叫你考驾照,补考了三次还没通过……你身上穿的是什么?杜母瞪着风尘尘仆仆的郑文森,差点没给她气出心脏病来。
“我忘了换衣服,就从公司直接过来了,郑文森被眼前的三个妇人盯着手足无措。
“阿姨你们好……郑文森拘束的坐下来,声音都喊不响了,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杜母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拿郑文森跟自己的儿子一比再比,差点没气出病来。
“你在那个公司上班啊?在里面做什么的?
“我是天安机械公司。在技术部……郑文森眼见杜母阴沉着脸,心中更是不安了,后面的话就吞到肚子里。
“机械公司啊,没听说过,你爸爸做什么的?
杜母怒火中烧,用力咳了一声。佯笑道“文森,这位是金阿姨,她的老公在xx局当过局长,不过现在已经退二线了……意思也就是,你老公现在已经没有权利了,就别在这里充官太太了。
郑文森点点头。
杜母又道“我们文森在那里工作那是他个人的兴趣爱好,阿辉的银行,文森当然想进就进,这还不简单。
其他二个妇人立刻会意,忙拍马屁道“那还用得着说嘛。因为她们想到,自己亲戚中有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子,若能到银行工作那是最好的了。当下马屁拍的溜溜顺。杜母总算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