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魏宁跟杜松若,都是从魏家出来的,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越想,辛氏这口气就堵在心里憋得慌。
至于杜松若从早上跪到现在,一双膝盖都磨破了皮,硬生生被磨出血来,疼的她都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几乎摇摇欲坠的之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二夫人,不好了!”
“你是谁管辖的人?竟这般没规矩!”
辛氏狠狠怒斥:“来人,将她拖出去发卖了。”
杜松若口干舌燥,舔了舔唇,扭头看去,是她买通魏宁身边的一个丫鬟。
她艰难的挪动步子,可膝盖传来剧痛让她险些晕厥。
“母亲,等等。”
杜松若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走到辛氏跟前,伏小做低。
“母亲,她是我安插在魏宁院中的人,为人敦厚老实,这个时候过来应当是有事发生。”
杜松若唯唯诺诺的样子,惹的辛氏一阵不快。
打心眼里不喜欢她。
辛氏瞥了一眼,道:“若没发生什么事,紧着些你的皮。”
“老夫人,奴婢方才准备去大少爷的房间收拾药碗,没曾想,里面居然有男人的声音!”
“荒唐!”
辛氏冷不丁将手中的一盏茶摔了过去。
这种话也是能满口胡诌的?
“先不说京城的大夫如何说,就是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说陆君亦醒不过来,你如今这是何意?”
杜松若脑子转得快,顾不得膝盖的痛,赶忙走到丫鬟身边询问:“是大少爷醒了?”
丫鬟摇了摇头:“奴婢在这府里也有好些年了,那声音听着不太像是大少爷的声音。”
如果不是陆君亦的声音,那就只能魏宁养了野男人!
杜松若回头看了一眼辛氏,她从辛氏眼里看到了一抹算计。
“母亲,若是我们二房得了掌家之权,不仅能给夫君捐个官,还能狠狠地将大房踩在脚底。”
这魏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也偷人?
辛氏比她到底要稳妥一些,斜眼倪了一眼身侧的嬷嬷:“你去瞧瞧,看看陆君亦醒过来没有。”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嬷嬷便回来了,附耳在辛氏身边轻声说了几句,惹得她一阵开心。
只见辛氏起身,唇角勾起一抹笑:“我们去见见我那好嫂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白氏院子而去。
白氏这边刚从房中上了一炷香出来,身上还沾着不少香灰的味道。
没来得及净手,院子里便被辛氏带来的人堵满了。
辛氏得意地走上前,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抹笑:“嫂嫂,可愿与我们去看一场好戏?”
“你不在自己院子待着,来我这儿看什么好戏?”
白氏皱眉,面色不悦。
这辛氏如今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嫂嫂,你就信我一回吧。”
说罢,便强行带着白氏去了陆君亦的院子。
这条路,白氏一天不知要走多少回,次次都失望而归,她不明白辛氏话里的意思。
“你说的好戏,在这里?”
白氏铁青着一张脸。
陆君亦如今没醒,辛氏这是往她心口上戳刀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