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中到底是对林氏也有了怨言。
他近来朝堂处处不顺,好不容易搭上陆君亦这条线,可不能再因为后院之事闹的过火。
林氏总算如愿进了门,虽然是贱妾,心中有所不甘心。
但好歹她是魏风靖放在心尖上的人,日子过想来倒也不算太差。
魏风靖带着林氏离开了。
而一旁的杜松若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偌大的院子就剩下魏宁跟阮氏两个人。
阮氏因为在气头上,没察觉出来杜松若的异样。
她一脸冷意和质问,“你为何向你父亲说要把那贱人迎进门?难道你不知她与我如今是敌对关系吗?”
“我为什么要生出你这么个胳膊肘朝外面拐的女儿?”
“她如今进了门,整日在我眼前晃荡,你可知我心里有多堵得慌?我明明都要将她踢出府了,你到底是谁的女儿!”
魏宁还以为阮氏经过这次,能稍微有点脑子,看来是她想多了。
“母亲,您觉得把林氏踢出去,父亲的心就会重新回到您身上?”
魏宁顿觉好笑,神色清冷无比,讥讽道。
“父亲养了林氏这么多年,做的滴水不漏,若不是您意外发现,您如今还被蒙在骨子里呢,还不如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您是当家主母,想要怎样就怎么样!
女儿言尽如此,你还是好好想想,天色不早了,女儿先回将军府了。”
魏宁从阮氏这边离开,杜松若也正好从林氏的偏院离开。
杜松若这下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过程有些差强人意,但毕竟她的生母算是进了门。
到时她跟林氏两人还怕斗不过一个软根子的阮氏和废物魏宁吗!
想到这里,杜松若嘴角不由得上扬几分,仿佛提前预见了自己未来的好日子。
她跟魏宁同时在魏家门口相遇,此时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你应该跟姨母站在同一条线,怎么竟然还帮起姨父的外室,难不成你觉得那外室很受姨父喜爱,所以,你想巴结她,让她在姨父跟前说一些你的好话不成?”
闻言,魏宁不由得停住脚跟,一下就笑出了声。
“一个低等的贱妾,连府中的上等丫鬟都不如,你是什么脑子会出说我需要她在父亲跟前说好话?
我堂堂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我夫君能给父亲朝堂上的帮助,若是方才我是要她死,你觉得父亲会不会同意呢?”
说着,魏宁渐渐逼近杜松若,微微勾唇:“我倒是忘了,你刚刚是从林氏的偏院出来吧?你跟林氏是什么关系?居然会从她的院中出来,真让人忍不住遐想。”
杜松若气得要命,却也有些慌张,她明明没有看到有人跟踪她,魏宁是怎么知道的!
“我那是去找姨父的!我才不像你,跟父母半点都不亲和,姨父姨母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胜似我父母,我是害怕他们二人生了嫌隙,去劝解姨夫的。”
杜松若的解释苍白无力,魏宁压根就懒得去听,她才懒得去管杜松若去找谁。
不过能让杜松若吃瘪,她何乐不为。
“你有闲情逸致跟我说这些话,倒不如早点回家,好好保胎,对付陆知远新收的妾室,好像是叫春分吧,若是春分也有了身孕,你说陆知远到时候会更加疼爱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