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谢景辞忍不住沉默的气氛,主动挑起话题,“昨天有人跟我要身份信息,是不是庄园里出什么事了?”
这话一出,池非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眼中还带着丝丝杀意,“有老鼠溜起来了而已,我会处理掉。”
谢景辞合理怀疑池非屿这个处理是要把人噶了,他咽了口唾沫,旁敲侧击道:“我听说他好像是偷了东西。”
池非屿抬眸望向谢景辞,清透的瞳孔中还夹杂着星星点点蓝意,“你很好奇?”
谢景辞身子一僵,拿不准池非屿是不是在执法钓鱼,“……有点好奇。”
池非屿冷笑,“不仅仅偷东西,他还毁了我一处住所,把我的卧室翻得乱七八糟,还……”
想起在自己身上现的痕迹,池非屿的面色更加阴沉,他捏紧把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色,最终他还是没有将剩下的话讲完。
池非屿的语气虽然生硬,但谢景辞却从中听出一丝丝委屈,就像对方特地来着一趟是为了向他诉苦,但池非屿这时候就是哭出来,谢景辞都生不出半点同情。
他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内心泪流满面,他冤啊!海底那处洞窟明明是池非屿自己砸坏的,卧室也是因为对方从鱼缸里跳到床上才弄得乱七八糟,至于最后一个还,对方没说全,但肯定也是池非屿自己的锅。
因为他,什!么!都!没!干!
谢景辞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就差六月飞雪了,池非屿这是抽什么疯,怎么把锅都扣他头上了,他脊椎不好,背不了这么大一口锅。
“那人……这么猖狂,你都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吗?”
“他最好别让我知道。”
池非屿周身气压很低,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生气。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眼中的好奇,他唇瓣抿起,事已至此,让对方知道这些也无妨。
“我前几天在情期的后期,为了繁衍,没有伴侣的人鱼在这个时期会陷入混乱的状态,醒来也不会记得生过什么。”
谢景辞啊了一声,没想到人鱼居然有这种神奇的设定,他追问道:“为什么有伴侣就不会,是因为有什么神奇的仪式吗?”
池非屿促笑,为谢景辞的奇思妙想,他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认为喜欢是什么?”
这个问题范围太广,还涉及到哲学知识,谢景辞思考半天,不确定地开口,“就是常常想着对方,想和对方黏在一块?”
池非屿闻言,眼底的笑意更盛,他没再吊着谢景辞,回答道:“是多巴胺,□□醇再加上脑啡肽,这三种激素分泌就是喜欢。”
谢景辞哑口无言,他学过医,当然知道有这种说法,但被池非屿这么说出来,‘喜欢’身上的神秘面纱瞬间被掀开大半,完全没有他刚刚想得那么美好了。
池非屿道:“这三种激素能中和人鱼体内使神志变得混乱的激素,所以准确来说,喜欢的人陪在身边,处于情期的人鱼就不会受到影响。”
好科学的解释,科学到谢景辞都不知道如何搭话。
他算是明白了,池非屿是真不记得前两天生过什么,但谢景辞还有一点疑惑,中途池非屿恢复过清醒,虽然对方现在不记得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谢景辞感觉自己好像猜到点边角,但又摸不着头绪,他想去捉住那条思绪的尾巴,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