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意应道,然后迅速朝Hedy的办公
室跑去。
奔跑的原因(),腿更软(),小腿还在发着抖,她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抬手敲门。
得到Hedy的准允后,这才轻轻开门走进。
Hedy的确如Kiki所说,此刻急得心急火燎,脸色差得不比她这个病人好多少。
她见到沈蔷意,开口第一句就是问:“Cynthia,贺先生撤资了你知道吗?你们是不是。。。。。闹了什么不愉快?”
跟其他人问的话,一模一样。
沈蔷意沉默不语。
她哪里敢惹贺静生不高兴。
“现在所有巡演都取消了,你可不可以去找贺先生帮帮忙?”
Hedy握住沈蔷意的手。
沈蔷意垂着头,脸色苍白如纸。
才告诫自己要远离贺静生这种高度危险人物,如果再去求他,那他又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她又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地下拳场。
猛地瑟缩了下手,往后退一步,正欲开口。
没想到Hedy又说了一个于她而言算是晴天霹雳的消息:“Cynthia,我刚刚说的是所有巡演,包括明年的《天鹅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蔷意倏尔抬头,目瞪口呆地盯着Hedy。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的白天鹅梦也粉碎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还试图挣扎。
Hedy憔悴又绝望地摇头。
而后,再一次用力握住沈蔷意的手,语重心长:“Cynthia,不仅香港是他的地盘,整个欧洲也基本是他说了算,你去找他帮忙,这些问题都能轻松解决,既救了舞团,也保住了你的Odette!”
沈蔷意承认,原本听闻《胡桃夹子》的巡演都被取消后,虽然震惊又恐慌,但她仍旧没想过去求贺静生。
她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想着这个舞团已经近百年的历史,在芭蕾舞界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一定有办法捱过这次突如其来的危机。
可Hedy说无计可施。
贺静生一个中国人,整个欧洲竟然也成了他的天下,他的势力到底已经恐怖到什么地步。
回想起这几天做的那个噩梦,她被困在笼子里,他无情地说:“继续。”
这一次,终于轮到她了吗?
她的《天鹅湖》,梦了这么久的白天鹅。
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失之交臂。
虽百般不愿,可沈蔷意还是在挣扎片刻后,认命般点头:“OK…。。I'lldoit。”
Hedy欣喜若狂,紧紧抱住沈蔷意。
沈蔷意一点都笑不出来,心情沉重得像是快要坠进深渊。
她行尸走肉般离开Hedy的办公室。
摸出手机,再次从通话记录里翻找出贺静生的号码。
闭上眼睛好几番深呼吸,每次想打都恐惧得下不去
()手,可只要一想到《天鹅湖》,她就一咬牙拨了出去。
这一次还像上次一样,只响了一声就被接听。
沈蔷意瞬间紧张起来,吞了吞唾沫:“贺先生。。。。。是我。。。。。”
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又生病了吗?”
没想到他第一句会这样问。
“。。。。。。。。”
沈蔷意愣了愣,后背又发凉,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在监视她?
她压下惧意,没回应,又问:“您还在伦敦吗?”
“在加拿大。”
贺静生说,“有事?”
有没有事,你难道不清楚?
沈蔷意皱起眉,鼻音很重,“嗯”